分居快一年一直提不起兴趣的老公突然买了兔耳朵和助兴药等辅助工具。
快递直接送到我家楼下,我就给拆了。
我为了迎接晚上有可能的激烈运动做足了准备。
却刷到了一个女人的朋友圈。
【这一晚,注定无眠。】
配图赫然是粉色兔耳朵的图片。
现在已经半夜,我的老公还没回家。
1
我利用汽车导航系统查到了陈玉霖的汽车停靠地址。
我老公的车正停在一家情侣酒店的停车场。
凌晨一点,一桌子的饭已经冷透,蜡烛燃尽,烛泪堆积在桌面就像此时的我一样狼狈。
我自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刷新汽车导航信息,任由烛火在最后一次微弱的闪烁后彻底陷入黑暗。
陈玉霖回来的时候,我依然枯坐在餐桌前。
客厅和餐厅相连,突然亮起来的灯光让我不适应的挡了挡眼睛,也将陈玉霖吓了一跳。
“简茵茵!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坐着干什么。”
“不是注定无眠,怎么还回来了?”
曾几何时,面前的男人也会对我渴望又急切。有次出差一周,他硬是熬夜提前两天完成工作赶回来,明明累得要死,却还要排队去买我爱吃的点心巴巴地去接我下班。
陈玉霖愣了一秒又一脸无奈谴责我:“我只是在加班,最近公司事真的很忙,你就不能不要闹吗!”
我笑了:“戴着兔耳朵加班吗?吃一把药加班吗!”
陈玉霖眼皮一跳,终于变脸,恼怒道:“你偷拆我快递!”
对上我倔强嘲讽的眼神,陈玉霖冷笑:“你就那么饿吗?那么想男人吗,没有男人就受不了是不是?”
他猛地拉过我的手,把我往餐桌上扯。
“不就是想做了,给你啊。”
我没防备他突然的动作,被他推倒在餐桌上。
陈玉霖粗暴地伸手撕扯我的衣服 。
毫无爱意,只有报复。
他湿热的酒气喷洒在胸口,这个人在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画面不断闪现在脑海,让我控制不住恶心。
拼命挣扎,却被他抓得更紧。
“玉霖哥哥,快来接电话哦。”
是沈静欣的专属铃声,田静欣的声音甜腻娇软,语气像是撒娇一样。
陈玉霖像是猛地清醒,一下子将我甩开,就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这一刻我竟不知道是该先松口气她唤醒了发疯的陈玉霖,还是该难过我的老公和其他女人这样的亲密。
我哆嗦着手将衣服穿好。
“喂。你摔倒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好,我现在就过来找你。”
“是我弄伤的?怪我,实在没忍住。我现在去给你买药。”
“还这么害羞,我哪里没见过。”
“好好好,那我叫简茵茵过去帮你上药。”
随着俩人一句一句的对话,我的心就一点一点地冰凉,慢慢结成了冰。
陈玉霖挂断电话就挑眉看我,嘴唇嗫嚅了两下,但他应该立马说服了他自己,开口竟然特别理直气壮。
“我带你去酒店,静欣疼得厉害,你帮她涂一下药。”
大概已经被我知道,他干脆不做伪装,每句话都肆无忌惮地刺痛我。
明明心冰冷的厉害脑子却有热度升腾。
我冷笑:“她受伤了你不正好去亲自上药,怜香惜玉。”
陈玉霖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竟然带上了一丝笑意:“静欣和你不一样,她太害羞了。嗯,今天太过了。”
我气得瞪着眼睛,大声:“我不去!”
陈玉霖皱眉,用谴责的目光看我:“你不要不可理喻。我答应你我不会和你离婚,静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 你抢陈太太的位置。你还想怎么样?”
“你们简直太无耻了!”
陈玉霖用力抓住我的手,生拉硬拽地让我跟他走,我怎么也挣不脱。
他把我拖进地下车库,塞进汽车后座,立马启动了安全锁。
我气得要原地爆炸,拿过汽车抱枕用力地往他头上砸,嘴里已经各种国骂完全没有逻辑。
陈玉霖一把抢过抱枕丢出车窗外,眼神嫌弃又冰冷地看向我。
“你她妈简直像是个疯婆子!”
“开门,放我下车。”我喘着粗气怒吼。
“不可能。只是让你去帮忙上药,这点小事儿你有什么不能做的。静欣都不介意,你可真够矫情。”
她沈静欣一个小三,让我去给她因为我和我老公上床弄伤而上药。不知道的都要以为她是我救命恩人了。
可是这男人根本说不通,车子已经发动,他甚至还绕弯去专门给沈静欣买了早餐。
2
我被他一路拖拽着带去了俩人刚鬼混过的酒店。
沈静欣只裹着浴袍,满脸通红害羞地跑来开门,眼神躲闪着陈玉霖戏谑的目光,接过药后就推着陈玉霖出去。
“哎呀,玉霖快出去,你不许偷看。”
陈玉霖尤觉不放心,温柔地叮嘱:“乖乖上药,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我站在一边全程看戏一样。
房门一关,沈静欣就仿佛换了个人。
她轻蔑地从头到脚打量我,嘴里说:“还真来伺候我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眼神意味不明。
我身上穿的是被陈玉霖拉着出门没来得及换的老阿婆碎花背心,和同系列短裤。
被她上下扫视,我下意识防备状抱胸。
“简茵茵,可真不怪玉霖对你提不起兴趣。你这个样子,是个男人也下不去嘴啊。”
她娇笑着,竟然解开浴袍带子。
雪白的浴袍顺着她雪白的肩膀滑落到地板上,露出里面黑色的情趣内衣。
蕾丝花边布料少得可怜,下面的丁字裤更是裹得死紧,欲拒还迎,沈静欣甚至对着我挺了挺胯。
我撞进沈静欣调戏的眼神:“嗯,跟你没法比,随时随地看到男人就发情。”
沈静欣完全不恼:“今晚玉霖真是一点也不体贴,硬生生撞了我一个小时。”
“他还说,一见我就忍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粉色兔耳朵发箍摆弄。
是陈玉霖网购的那个,也是她发朋友圈的那个。
我拿起桌子上的碘伏,扭开瓶盖往她身上泼去。
“好了,上好药了。”
沈静欣尖叫一声,顾不上瞪我,连忙抽出纸巾擦拭胸口的药水。
听到声音的陈玉霖急慌慌地冲了进去。
“静欣,你怎么了?”
我冷笑,抱胸在旁边看戏。
“没事玉霖,茵茵姐应该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我说。
陈玉霖立马怒了:“简茵茵你是不是有病。她受伤了,你还欺负她!你给我道歉。”
“受伤了肯定心里很脆弱,应该很希望亲近的人陪在身边,要不你给我她男朋友的号码,我帮她喊她男朋友来安慰一下。”
足足五秒,屋里面没有人说话。
陈玉霖短暂地呆愣后咬着牙训斥我:“简茵茵。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不会这么尖酸刻薄的,我真的受够你了。”
感情他出轨还成了我的错。
“送我回家。”
我懒得看这俩人搂在一起的样子。
酒店附近在修路,很难打到车,陈玉霖料定我也不太敢自己绕过这一段。
我和陈玉霖是从校服到婚纱。
我俩是高中同学,有天放学我在路过一段建筑工地的时候被几个社会青年堵在了巷子里。
很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
陈玉霖报了警后冲了进来,护着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万幸几个人没有刀才没出更大的事。
他当时一脸伤痕却笑着给我擦眼泪:“没事儿,以后我都送你回家。你别怕。”
高中三年,他真的默默跟了我三年,我俩也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我一直记得他对我的承诺。
“简茵茵,不要无理取闹。”
陈玉霖冰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眼神里的强硬更是刺伤了我。
我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
身后是陈玉霖安慰沈静欣的声音。
“不用管她,该叫她长长教训了。”
3
我木然地走进电梯。
忘记按一楼,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场,我只好又打算坐回一楼。
却不想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电梯灯突然熄灭。
同一时间刚刚从停车场上来的高大男人发出一声尖叫。
我有一秒钟的茫然,然后整个人就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鼻子猛地撞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酸痛得厉害。
我拼命挣扎推搡,男人却反而抱得更紧。
又冷又害怕,被个陌生男人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钳制住,我控制不住,大哭出声。
我又气得不行,干脆去掐男人腰上的肉。
男人被我死死拧了一把一声没吭,我也在这会儿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有幽闭恐惧症。
我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劲儿,两只手先于脑子环上了男人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明显感觉男人身体僵硬住了,却还是发着抖。
我能感觉到他不受控制的恐惧。
却好像真的在我的安抚下慢慢平复了下来。
我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的时间,电梯灯没有亮起,电梯门却打开了。
男人第一时间松手,几乎是蹿出了电梯门。
我也赶紧走出去,却发现,还是在地下停车场。
我俩站在电梯口互相看了一眼,无声的尴尬蔓延。
停车场灯光昏暗,我俩谁都不敢再走进电梯,旁边的楼梯也如洪水猛兽。
“我要去新城小区。”我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我送你。”
我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男人看起来是个可靠的人。
临下车还叮嘱我:“以后别这么晚回家,不安全。”
到家洗漱了一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模糊中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陈玉霖回来了。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闭上眼,沈静欣浴袍下黑色的蕾丝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鬼使神差的,我找出了之前买来一直不好意思穿的猫娘衣服。
我和陈玉霖已经分居很久了,两室的房间被客厅分开,我几乎不进他的房间。
我想再试试。
我咬咬牙,推开了陈玉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