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职场围剿，清白被污
会议室的灯亮得刺眼。
顾烬把打印纸甩在桌上。
昨天还拍我肩膀说 “环保有前景” 的人，此刻声音像冰碴子：“苏炽，这是你收回扣的聊天记录。”
我攥紧拳头。
指节发白：“我没有！这是假的！”
话刚落。
孟寒薇站出来。
上周还抱我胳膊说 “炽炽我支持你创业” 的人，现在手抚着胸口，一脸 “为难”：“炽炽，你急着用钱我知道。”
“但不能做这种事啊…… 顾总也是为公司好。”
她的话像刀子。
前几天还跟我一起选环保板材样品。
怎么转眼就成了她 “补刀” 的理由？
我转头看江遇。
上周刚跟我订婚，说 “一起攒钱做你喜欢的事” 的男人。
此刻只低着头。
手指抠着桌沿。
半句话都不说。
顾烬让散会。
他才跟上来。
声音轻飘飘的，跟求婚时的郑重完全不一样：“苏炽，你太固执了。”
“顾总让用普通材料，你非要环保。”
“现在出事了吧？”
“出事？” 我盯着他。
“你前天还帮我整理采购记录，知道我没做。”
“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他别过脸。
避开我的目光。
从前看我总带笑的眼睛，现在只剩躲闪：“我能怎么说？”
“证据都在这了。”
我回到工位。
桌上的环保板材样品。
被踩得都是黑印。
昨天还夸这样品 “摸着舒服” 的同事。
现在要么低头装忙。
要么凑着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全是从前没有的异样。
旁边散落着废纸。
上面画着 “骗子”。
歪歪扭扭的，墨迹还没干。
我打开电脑。
想调采购记录证清白。
文件夹是空的。
孟寒薇昨天借我电脑 “传文件”。
还笑着说 “炽炽你文件整理得真整齐”。
现在想来，那笑容里全是算计。
“哟，还找证据呢？”
孟寒薇端着咖啡过来。
红色指甲在键盘上敲得哒哒响。
语气里的嘲讽，跟之前的亲昵完全不同：“别找了，没用。”
“顾总说了。”
“要么你认错，扣三个月工资。”
“要么…… 自己辞职。”
我抬头瞪她：“是你删的记录！”
“是你跟顾烬串通好的！”
她笑了。
声音压得低。
却字字淬毒 —— 跟从前凑我耳边说悄悄话的温柔，判若两人：“是又怎么样？”
“谁让你挡我的路？”
“设计总监的位置，我早就想要了。”
“还有江遇。”
“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他跟我在一起了。”
“你借他的十万。”
“他说不用还了。”
“因为你俩已经两清了。”
这话像炸雷。我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 她凑近我耳边。
气息带着咖啡的甜腻。
却冷得刺骨：“江遇跟我好了。”
“你以为他借钱是做正经生意？”
“上周他还拿你的钱去**，输光了。”
我脑子嗡嗡响。
想起昨天江遇找我借钱。
一脸诚恳说 “以后赚钱先还你”。
那模样，跟孟寒薇说的赌徒，完全是两个人。
这时顾烬走过来。
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
昨天还跟合作方夸我 “有责任心” 的人，此刻居高临下：“苏炽，考虑得怎么样了？”
“要么认错，要么走人。”
我看着他。
又看看旁边幸灾乐祸的孟寒薇。
再想想江遇刚才的冷漠。
突然笑了。
他们前几天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刻薄。
从前有多亲近，此刻就有多恶毒。
错的不是我。
是他们这些把利益放良心前面的人。
“我不认错。”
我把工牌摘下来。放在桌上。
工牌上的照片，还带着刚入职时的笑：“这班，我不上了。”
“但我告诉你顾烬。”
“你昨天说‘环保有前景’不是假的。”
“我一定会做，你想垄断行业，没门！”
顾烬脸色沉下来。
语气里的威胁，跟昨天的 “鼓励” 截然不同：“你以为能斗得过我？”
“在这行，我想让谁倒闭，谁就倒闭。”
“那就试试。”
我拿起桌上的环保木样。
这是跟外公学手艺时做的第一个成品。
摸着熟悉的纹理，心里突然踏实：“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这种把黑心当本事的老板。”
“付出代价。”
走出公司大楼。
风刮在脸上有点疼。
口袋里的银行卡。
只剩五千块。
跟昨天江遇借走的十万比，少得可怜。
但我不慌。
他们能夺走我的工作、我的信任。
却夺不走外公教我的手艺。
夺不走我想做环保家居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
顾烬的报复。
会比他昨天的 “承诺”。
来得快这么多。
第 2 章：情断钱空，走投无路
我攥着银行卡，掌心掐得发疼，直奔江遇的出租屋。
门没关严，里面飘出孟寒薇的笑声，甜得刺耳朵。
我一脚踹开门。
江遇瘫在沙发上，孟寒薇蜷在他怀里，手里转着我的订婚戒指 —— 铂金戒圈上的碎钻，晃得人眼晕。
见了我，孟寒薇举起戒指：“哟，苏炽，你怎么跟讨债的一样？”
我盯着江遇：“把钱还我。”
“那十万，是我卖妈金镯子凑的创业钱。”
江遇皱眉，推开孟寒薇站起来，带倒茶几上的水杯，水洒了一地：“什么钱？我啥时候借你十万了？”
“昨天！” 我冲过去，手机 “啪” 拍在茶几上，亮着转账记录，“你看！昨天下午三点转的，备注‘借款’！”
江遇扫眼手机，嗤笑一声，拿起手机划了划：“这备注是你自己加的吧？”
“我记着，这钱是你自愿给我的。”
“现在分手了，两清。”
“自愿给你？” 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你昨天说开建材店，说‘赚了钱先还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孟寒薇踩着拖鞋过来，撞我一下，搭着江遇的肩：“苏炽，你傻啊？”
“江遇根本没开店，拿你钱去赌了！”
“昨晚一晚上输光，还欠五万！”
江遇瞪她一眼，没否认。
我看着他的脸 —— 上周求婚时说 “家里全用你做的环保木作” 的人，现在眼里全是陌生。
“你骗我？” 我声音发颤，“不仅跟孟寒薇在一起，还骗我钱去赌？”
江遇别过脸：“是又怎么样？”
“跟你在一起太累，你满脑子都是环保家居。”
“孟寒薇比你懂我，她知道我喜欢啥。”
“喜欢赌？喜欢骗别人的救命钱？” 我反问，眼泪快掉下来，“你当初追我时说‘踏实过日子’，全是假的？”
孟寒薇笑出声，推我一把：“苏炽，别纠缠了。”
“江遇现在跟我过，你的钱不会还。”
“再说你没工作了，告也没人信。”
我想起聊天记录，转身往门外走：“我找证据！聊天记录里你说还钱，我都存着！”
江遇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你别去！记录我能改，告也没用！”
我甩开他，他没站稳，后背 “咚” 撞在门框上。
孟寒薇尖叫着扶他：“江遇！你没事吧？苏炽你疯了？想打人？”
我没理他们，跌跌撞撞跑下楼。
楼道灯忽明忽暗，邻居探出头看，有人小声说：“这女的被甩了吧？”
“肯定为了钱，不然闹这么大。”
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跑出门洞，雨点砸在脸上，冰凉。
翻遍通讯录，想找朋友借钱，才想起 —— 为了江遇，我早跟朋友断了联系，现在没人能帮我。
手机响了，是妈妈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妈。”
“炽炽，你声音不对？” 妈妈带着哭腔，“你爸听你前同事说，你被开了？”
“我没事，妈。” 我靠在墙上，声音发飘，“我自己辞职的，想开工作室做环保家居，你不是支持吗？”
“支持归支持，你有钱吗？” 妈妈急了，“你说卖金镯子凑五万，够不够？妈还有两万，转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混着雨水进嘴里，又咸又苦：“不用，妈，我够。”
“别担心，我能搞定。”
挂了电话，我盯着转账记录，浑身无力 —— 江遇能改备注，孟寒薇帮他撒谎，有记录又怎么样？
手机又响，是中介：“苏炽，你看的临街门面，有人出三倍价租，要不要？”
“要就现在交五千定金，不要我租别人了，就十分钟。”
“三倍价？” 我愣住，“之前说月租两千，怎么突然涨了？”
“有人愿意出，你管那么多？” 中介冷笑，“看你也拿不出钱，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攥着手机，手在抖 —— 没工作，十万被偷，门面涨价，倒霉事全凑一起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发冷，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突然想起外公的话：“炽炽，遇坎别退，一步一步走，总能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拨中介电话：“门面我租，能不能宽三天？我凑定金。”
“宽三天？” 中介笑了，“我这不是慈善堂，要么现在交，要么放弃，别浪费时间。”
电话 “啪” 挂了。
我站在雨里，浑身冰凉，却没打算放弃 —— 还有外公教的榫卯手艺，还有妈妈的支持，就算没门面、没启动金，也要开工作室。
抹掉雨水，我往郊区走 —— 那里有个小材料厂，之前合作过，或许能借点材料做样品。
雨大，我走得慢，每一步踩在水里，溅起的水花像在说：别认输。
第 3 章：破釜沉舟，工作室开张
我踩着雨水往郊区走。
鞋里灌满水，每步都 “咕叽” 响。
到材料厂时，衣服全湿。头发贴在脸上，冷得牙齿打颤。
抬手抹脸，满手冰凉。
厂门没关。
老周蹲在门口修机器。
手上沾满油污。他抬头看见我，放下扳手。
在围裙上擦了擦：“苏炽？”
“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脸白得像纸。”
我吸吸鼻子。
声音发哑：“周叔，想跟你借点环保板材。”
“我辞职了，想自己开工作室。”
“没启动资金，先做几个样品试试。”
老周皱眉。
往厂子里扫了眼。
压低声音：“借材料没问题。”
“但你得防着顾烬。”
“之前有个做环保家居的老板。”
“跟你一样实诚，被他断了货。”
“门店都关了。”
“他昨天还派人来。”
“说谁敢帮你，就别想在这行混。”
我攥紧帆布包带。
指节泛白。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怕说没退路，让老周为难。
“别愣着。”
老周摆摆手，进了厂子。
很快拎出个鼓袋子：“这里二十张板材。”
“都是你以前用的，先拿去。”
“钱的事，等你赚了再说。”
“对了，我知道个地下室。”
“房东是我老邻居。”
“月租便宜还干燥，当工作室正好。”
我接过袋子。
指尖碰到老周的手。
粗糙，却暖。我鼻子一酸，低下头：“周叔，谢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什么？”
老周拍我肩膀。
掌心温度透湿衣服传来：“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谁没个难处？”
“你跟顾烬对着干，我佩服你这股劲。”
他摸出张纸。
一笔一划写地址：“明天找王大爷。”
“提我名字就行。”
第二天一早。
我揣着地址找过去。
地下室在老居民楼负一层。
推开门，有股干爽风。地方不大。
但有小窗户，阳光能斜照进来。
正好放工具箱和板材。
房东王大爷头发花白。
攥着搪瓷杯，说话实在：“月租八百，押一付一。”
他看我盯墙角插座。
补了句：“你要是真心做。”
“我再便宜一百，水电费按居民价算。”
“老周说你踏实。”
我赶紧点头。
手摸进口袋。
攥着妈妈塞的五百块应急钱。
声音发虚：“王大爷，我现在只有五百块。”
“能不能先交定金？”
“剩下的下个月补。”
王大爷愣了愣。
看了看我手里的板材。
又看了看我磨亮的工具箱。
笑了：“你是做环保家居的吧？”
“老周提过，说你做的东西结实。”
“行，五百就五百。”
“你先搬进来，钱不急。”
我刚把板材搬去墙角。
手机响了。
是之前的中介。
语气冲得像吃了火药：“苏炽。”
“你还租不租临街门面？”
“有人等着呢！”
“不租早说，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想起老周的话。
咬咬牙：“不租了，麻烦你。”
挂了电话。
心里有点空。
临街门面能多客源。
可现在，安稳更重要。
刚拿起锯子。
就听见重敲门声。
开门一看。
是中介。
身后跟着顾烬的司机。
穿西装，双手插兜。
眼神冷得吓人。
中介指我。
对司机说：“就是她。”
“之前想租门面，现在躲地下室来了。”
司机盯着我。
声音没温度：“苏炽。”
“顾总说了，你敢开工作室。”
“就别想在这行混。”
“这地下室，你也别想租了。”
王大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你们干什么？”
“这是我家房子，我爱租给谁就租给谁！”
他攥着鸡毛掸子。
站在楼梯上，腰杆笔直。
司机冷笑：“老头，别多管闲事。”
“小心连累你这老房子。”
“我活了六十多年，什么没见过？”
王大爷走下来，挡在我前面。
“你们再闹，我就报警！”
“这房子里住了好几个老邻居。”
“都能作证！”
中介和司机对视一眼。
没敢再说话。
狠狠瞪我一眼，走了。
王大爷叹口气。
拍我胳膊：“孩子，以后出门多留意。”
“顾烬心黑。”
我点点头。
眼眶发热。
想道谢，却喉咙发紧。
素不相识。
王大爷却肯为我出头。
这份暖，比什么都珍贵。
接下来几天。
我天天在地下室干活。
锯木头时，木屑沾满手。
打磨板材，掌心磨得发疼。
没几天就起了水泡。
碰一下，就抽气。
我贴块创可贴。
继续攥砂纸。
多做个样品，就多一分希望。
老周偶尔来帮忙。
带些螺丝胶水。
还帮我找了个学徒。
叫林夏，十七八岁。扎马尾，文静。
林夏一来。
就抢着收拾工具。
扫干净木屑。
小声说：“苏姐，我不要工资。”
“你教我做榫卯就行。”
“我爸以前也做木工，我想学着做。”
我心里一暖。
拿过块小木料：“好。”
“我先教你认榫卯结构。”
“慢慢来，不难。”
这天。
我拼小书架样品。
林夏凑过来：“苏姐，外面有人找你。”
“穿得整齐，不像坏人。”
我擦了擦手上木屑。
走出去。
看见个穿黑外套的男人。
攥着文件夹，气质沉稳。
他上下打量我。
目光落在我沾木屑的围裙上：“你是苏炽？”
“我是凛川资本陆凛。”
“顾烬提过你，说你固执。”
“非要做环保家居，我来看看。”
我攥紧身后门把手。
指尖发凉：“你是顾烬的人？”
陆凛笑了笑。
从文件夹里拿出张纸，递我：“我不是他的人。”
“是来给你投资的。”
“这是协议，我给你五十万。”
“帮你把工作室做大。”
“但有个条件。”
“你得放弃榫卯工艺。”
“改用机器生产，效率高。”
我低头看协议。
“放弃榫卯工艺” 几个字，扎眼。
想起外公教我做第一个榫卯时说的话。
“这手艺靠心细，机器做不出结实。”
我把协议推回去。
声音轻，却坚定：“我不签。”
“榫卯是外公教的手艺，不能丢。”
“环保家居，工艺不环保，还有什么意义？”
陆凛收起协议。
眼神冷了点：“你会后悔的。”
“没资本，你这地下室工作室。”
“撑不了多久。”
我摇摇头：“不后悔。”
“就算做得慢、赚得少。”
“我也要做对得起良心的东西。”
陆凛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了。
林夏走过来。
递过块干净布：“苏姐，别难过。”
“他不懂榫卯的好。”
我接过布擦手：“没事。”
“我们靠自己，一样能开起来。”
晚上。
我把做好的书架样品拍照。
照片里，书架是木头原色。
榫卯接口严丝合缝。
犹豫很久，发在网上。
配文：“纯环保板材，榫卯工艺，无胶水。”
没一会儿。
有人留言：“这书架看着结实。”
“我家孩子总啃家具，环保的话能定做吗？”
我看着留言。
手指顿了顿。
赶紧回复：“可以定做，你说尺寸。”
“我算价格。”
发送成功时。
摸了摸口袋里妈妈塞的五百块。
突然觉得 —— 现在再难。
只要有人认可，就不算白熬。
窗外路灯照进来。
落在书架上，暖融融的。
第 4 章：材料断供，初遇陆凛
我按客户给的尺寸，画好书架图纸。
转头跟林夏说：“得再进点板材。”
“这批做完，还能接下一个订单。”
林夏点点头，帮我整理工具：“苏姐，我跟你一起去材料厂？”
我刚拿起手机，想联系之前的供应商。
电话拨过去，却是忙音。
换了几个号码，全是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老周说的话，顾烬要断我的货。
“苏姐，怎么了？” 林夏抬头看我。
“供应商联系不上。” 我攥着手机，“可能被顾烬打招呼了。”
“那怎么办？” 林夏急了，“没材料，订单就黄了。”
“没事。” 我咬咬牙，“我去跑一趟，城里的材料厂，我都问问。”
我骑着电动车，跑遍了市区的材料店。进店刚说要环保板材，老板们就摇头。
“没有，最近环保板材缺货。”
“你是苏炽吧？顾总打过招呼，不敢卖给你。”
“快走快走，别让顾总的人看见，我们还要做生意。”
有的店甚至没让我进门。
隔着玻璃门，摆手让我离开。
跑了一上午，一口水没喝。
电动车电量见底，我推着车往郊区走。
那里有个小作坊，之前合作过一次。
到作坊时，老板正蹲在门口抽烟。
看见我，赶紧站起来：“苏炽？你怎么来了？”
“张哥，我想进点环保板材。” 我喘着气，“不管多少，我都要。”
张哥皱起眉，往作坊里看了眼：“不是我不卖给你。”
“顾烬的人昨天就来了，说谁卖你材料，就封谁的店。”
“我这小作坊，经不起折腾。”
“张哥，我真的急着用。” 我往前走一步，“就一点点，够做一个书架就行。”
“我给你双倍价钱。”
张哥犹豫了很久，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带我去后院，掀开盖布，露出一小堆板材。
“就这些了，是之前剩下的，不够你做书架。”
“但我只能给你这么多，再多，我也不敢。”
我看着那堆板材，心里又酸又涩。
“谢谢张哥，多少钱？”
“算了，不要钱。” 张哥摆摆手，“你也不容易，别让顾烬逼死。”
“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我接过板材，往电动车上绑。
刚绑好，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苏炽，果然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是顾烬的司机，带着两个人。
正快步朝我走来。
“把板材留下，赶紧走。” 司机盯着我，“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是我买的，凭什么给你？” 我挡在电动车前。
“买的？” 司机笑了，“谁卖给你的？我现在就去封他的店。”
张哥赶紧跑出来：“别别别，这是我送给她的，跟买卖没关系。”
“送给她也不行。” 司机伸手就要掀板材，“顾总说了，不让她拿到任何材料。”
我伸手拦住他：“你别太过分！”
司机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摔在地上。
手按在石子上，划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
板材也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林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看见我摔倒，冲过来挡在我前面：“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吗？”
“小孩子别多管闲事。” 司机瞪她一眼，“再拦着，连你一起收拾。”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
车队停在路边，最前面的车里，下来个男人。
是陆凛。
他穿着黑色西装，走到我们面前，目光扫过司机：“你们在干什么？”
司机看见陆凛，脸色变了：“陆总？您怎么来了？”
“这是顾总的事，您还是别插手了。”
“顾总的事？” 陆凛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东西，欺负女人？”
“不是，陆总，是误会。” 司机赶紧解释，“这女人跟顾总作对，我们是按顾总的意思来的。”
“顾总的意思，就能不讲道理？” 陆凛盯着他，“把板材捡起来，给她道歉。”
司机犹豫了一下，没敢动。
陆凛的助理走过来，瞪了司机一眼：“没听见陆总的话？”
司机赶紧蹲下来，捡板材。
捡完，含糊说了句：“对不起。”
“滚。” 陆凛吐出一个字。
司机带着人，赶紧走了。
陆凛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受伤了，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用，小伤。” 我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板材，“谢谢陆总。”
“你就是苏炽？” 陆凛上下打量我，“跟顾烬对着干的那个。”
我点点头，没说话。
想起上次他让我放弃榫卯工艺，心里有点防备。
“上车。” 陆凛指了指他的车，“我送你回去，顺便谈谈。”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我推着电动车，“陆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陆凛没拦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想活下去，明天来我公司。”
“地址在名片上。”
我接过名片，攥在手里。
名片很硬，带着点凉意。
陆凛上了车，车队很快开走了。
张哥走过来：“苏炽，你认识陆总？”
“不认识，之前见过一次。” 我摇摇头，“张哥，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陆总。” 张哥叹了口气，“陆总和顾烬不对付，今天幸好他来了。”
我没说话，绑好板材，骑着电动车往回走。
手还在流血，滴在板材上，留下一个个红点。
回到地下室，林夏赶紧找创可贴给我包扎。
“苏姐，手都流血了，疼不疼？”
“不疼。” 我看着那堆板材，“不够做书架，只能跟客户说，晚几天交货。”
林夏帮我包扎好，拿起陆凛的名片：“苏姐，明天要去吗？”
我盯着名片上的名字，陆凛。
他上次让我放弃榫卯工艺，这次又帮了我。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去。” 我深吸一口气，“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得去试试。”
“现在，我没有退路了。”
晚上，我给客户发信息，说材料出了点问题，晚几天交货。
客户很快回复：“没事，我不急，你慢慢做，环保的东西，值得等。”
看着那条信息，我心里暖了点。
攥着陆凛的名片，翻来覆去看。
明天去他公司，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只要能拿到材料，能把工作室开下去，我什么都愿意试。
手还在隐隐作痛。
但我没心思管。
我把板材搬到工作台上，开始切割。
就算不够，能做多少是多少。
总比坐着等强。
林夏已经睡着了，趴在桌子上。
地下室里，只有锯木头的声音。
我看着手里的榫卯结构，想起外公的话。
“做手艺，要沉下心，不能急。”
“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成。”
我点点头，继续干活。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但我会勇敢面对。
不管顾烬怎么打压，不管陆凛有什么条件。
我都要把环保家居做下去。
守住外公的手艺，守住自己的良心。
第 5 章：赴约谈判，顾烬使坏
我提前半小时到陆凛公司楼下。
攥着名片，手心的汗把边缘浸得发皱。
抬头看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光晃得人眼晕，腿有点发沉 —— 这地方，跟我的地下室工作室，像两个世界。
进电梯按了顶层。
门刚开，助理就迎上来：“苏小姐，陆总在里面等你。”
办公室很大，冷气很足。
陆凛坐在办公桌后，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来了。”
“坐，我们不绕弯子。”
我拉开椅子坐下，后背挺得笔直，手悄悄攥紧衣角：“陆总找我，还是谈投资的事？”
“是。” 陆凛推过一份协议，纸页划过桌面的声音很响，“上次的条件不变。”
“五十万，我帮你解决所有材料供应。”
“但你得改用机器生产，把榫卯工艺停了。”
我拿起协议，指尖碰到 “放弃榫卯工艺” 几个字，像触到冰。
我把协议推回去，声音有点发紧：“陆总，我不能签。”
“榫卯是我外公教的手艺，也是我做环保家居的根，不能丢。”
陆凛抬眼看我，手指停了：“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顾烬断了你所有材料，你连手里的订单都完不成。”
“没有钱，没有材料，你的工作室撑不过一个月。”
“我知道。” 我攥紧手，指甲掐进掌心，“但我能想办法。”
“就算跑遍全城的材料店，我也能找到能卖给我的人。”
“找？” 陆凛笑了，笑声有点冷，“你昨天跑了十家店，没一家敢让你进门。”
“张哥偷偷给你的那点板材，够做半个书架吗？”
我愣住，心猛地沉下去 —— 他连我跑了多少家店都知道，像在暗处盯着我。
“陆总，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是了解。”
陆凛身体前倾，目光很亮，“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跟顾烬斗。”
“现在看来，你只有一股硬劲，没有实际办法。”
“办法我会想出来的。” 我站起来，椅子腿蹭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谢谢陆总的好意，但这协议我不能签。”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 陆凛叫住我，扔过一张纸条，“这是个材料商的地址。”
“他不怕顾烬，你可以去找他试试。”
我捡起纸条，指尖有点抖：“陆总，你为什么要帮我？”
陆凛没抬头，继续翻手里的文件：“我只是不想顾烬垄断这个市场。”
“你要是倒了，这行里就更没人敢跟他作对，全是偷工减料的货。”
我攥着纸条走出办公室。
电梯里，我反复看上面的地址 —— 不管陆凛有什么目的，这都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按地址找到材料商时，赵老板正坐在门口喝茶。
他打量我一眼：“你是陆凛介绍来的？”
“环保板材我有，但价格得加三成。”
“三成？” 我愣住，声音都变了，“能不能少点？我现在手里的钱，刚够付定金。”
赵老板摆手，茶碗盖磕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响：“不能少，我卖你材料，是担着风险的。”
“顾烬的人要是找过来，我这店都得关门，这点差价算什么？”
我咬咬牙，眼泪差点掉下来 —— 再难，也得把订单做完。
“行，三成就三成。”
“我先订一批，够做两个订单的量，现在就付定金。”
付了钱，赵老板让工人装车。
我跟着货车往回走，风刮在脸上，终于松了口气 —— 至少，客户的订单有希望了。
到地下室时，林夏慌慌张张跑出来，眼睛通红：“苏姐，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把我们的工具全砸了！”
我心里一紧，冲进工作室。
锯子、刨子散在地上，有的断了刃，木渣混着碎零件到处都是。
我之前做好一半的书架样品，被劈成了两半，散在角落。
我捡起断锯子，手抖得厉害，声音都在颤：“谁干的？”
“我不知道。” 林夏抹着眼泪，“我刚才出去买瓶水，回来就成这样了。”
“邻居说，是几个穿黑衣服的人，砸完就跑了，看着就像顾烬的人。”
黑衣服的人？
我立刻想起顾烬的司机 —— 肯定是他干的！
“苏姐，现在怎么办啊？” 林夏哭得更凶了，“没工具，就算有材料也做不了东西，客户要是退单，我们就彻底完了。”
“没事，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把断锯子放在桌上，“工具能修，修不好我们就再买，不能让顾烬就这么得逞。”
我蹲下来整理地上的工具，指尖被断刃划了个小口子，渗出血珠，我都没察觉。
断了的锯子，磨一磨还能用；刨子的刃坏了，找师傅修修就行。刚收拾好，手机就响了。
是客户，语气很不耐烦：“苏炽，我订的书架什么时候能好？”
“我这边等着用呢，要是赶不上，我只能退单，找别人做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赶紧说，声音都在道歉，“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我一定给你送过去，保证不耽误你用。”
“三天？” 客户犹豫了一下，“行，我就再等三天，不能再晚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地上的工具，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 三天，要修好工具，还要做完书架，时间太紧了。
林夏帮我擦工具上的灰，小声说：“苏姐，我跟你一起修，多个人，能快一点。”
“好。” 我抹掉眼泪，摸出手机，“我联系修工具的师傅，看看能不能加急。”
电话打过去，师傅的声音很疲惫：“现在太晚了，得明天才能修。”
“加急也得等，我这边还有好几个活没干完。”
“师傅，我真的急着用，求你了。” 我放低声音，眼泪又要掉下来，“我多给你钱，今晚能不能帮我修？”
师傅犹豫了很久，叹了口气：“行吧，你送过来，我加班给你修。”
我抱着坏工具往师傅的店走，路上风很大，吹得眼睛疼。
我想起陆凛的话 —— 没有资本，我连应对顾烬的办法都没有。
但我不能放弃，只要能做完这个订单，拿到钱，就能买新工具，进更多材料。
到师傅的店时，天已经黑透了。
师傅接过工具：“明天早上来拿，保证能正常用。”
“谢谢师傅，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递过定金，手指还在抖。
走回地下室的路上，我路过一家五金店，灯还亮着。
进去买钉子和胶水时，店主看我抱着工具，问：“你是做木工的？”
“是，做环保家居的，用榫卯工艺，没有胶水，对身体好。” 我小声说。
店主笑了，拿了包新钉子递给我：“环保家居好啊，现在都讲究这个，我儿子刚装修，就想找这种家具。”
“你要是做得好，我给你介绍客户，肯定靠谱。”
我心里一暖，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 原来，还是有人认可我的。
“谢谢老板，要是有需要，你随时联系我，我一定做好。”
回到地下室，林夏已经把材料整理好了，堆得整整齐齐。
“苏姐，工具明天能修好吗？”
“能。” 我点点头，声音坚定了些，“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做，肯定能赶在三天内做完。”
林夏笑了，眼睛里还有泪光：“好，我跟你一起干，不睡觉也要赶出来。”
我看着整理好的材料，心里又有了劲。
顾烬能砸我的工具，能断我的材料，但他砸不了我的决心，断不了我想做好环保家居的心思。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一定能把订单做完，把工作室撑下去。
守住外公的手艺，守住自己的良心，不管顾烬怎么使坏，我都不怕。
第 6 章：连夜赶工，客户解围
第二天一早，我去修工具的店。
师傅递过锯子、刨子：“都好，能用。”
我递上钱：“谢谢师傅。”
“不客气，下次坏了再来。” 师傅笑了。
我抱工具往地下室赶，心里急的发慌——还有两天，得做完书架。
到地下室，林夏正擦板材。
她站起来：“苏姐，工具修好了？”
“嗯，师傅加班修的。” 我放好工具，手腕发僵，“你量尺寸，我锯木头。客户要一米二书架，层板加固，家里有孩子。”
林夏点头，拿起卷尺。她胳膊有淤青，我没提。
地下室响起锯木头声。我手酸，好几次偏线，得重画。汗滴在板材上，我抹了把，满手木屑。
中午，我们坐地上啃面包，就矿泉水。
林夏揉胳膊：“苏姐，歇会儿吧，你手在抖。”
“不歇，赶时间。” 我塞完面包，拿起锯子，“不能让客户失望。”
手机响，是客户：“书架怎么样？后天要装，做不完我退单。”
“您放心，后天一早送过去。” 我说，手心出汗。
挂了电话，我加快速度。林夏默默递工具、扶板材。
下午，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顾烬的人，心里紧。
从门缝看，是五金店老板，拎着包子豆浆。
我开门：“老板，您怎么来了？”
“顺路看看。” 老板递过袋子，摸了摸板材，“这材料比贴皮的好。”
“是环保板，没胶水，孩子用着放心。” 我接袋子，心里暖。
老板摸出纸条：“我儿子要环保家具，这是他电话。还有朋友要，到时候介绍你。”
我攥着纸条：“谢谢老板。”
“谢什么，你做正经生意。” 老板拍我肩膀，“包子趁热吃。”
老板走后，林夏咬包子：“苏姐，这包子好吃。”
我拿起包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们吃完继续干活，到晚上，层板拼好。我推了推榫卯，严丝合缝，心里松了点。
林夏打哈欠，拿起砂纸：“苏姐，我帮你打磨。”
“你先睡，我再做会儿。” 我递过毯子。
林夏摇头：“我跟你一起，早点做完。”
又做两小时，书架框架搭好。我刚想喝水，手机响，陌生号。
“苏炽？我是顾烬。” 电话里声音冷，“别做订单了，没用。”
“我跟你客户说，你用劣质材料，他会退单。”
我攥紧手机：“顾烬，你别过分！我没招你，为什么逼我？”
“跟我作对，就没过分的事。” 顾烬笑了，“识相就关工作室，不然有你好受的。”
电话挂了，我手在抖，眼泪滴在板材上。刚想解释，客户来电。
我擦眼泪，接起：“您好，顾烬跟您说了什么？您别信他，我用的是好材料……”
“我知道，没信他。” 客户打断我，“我去材料厂问了，老周说你实诚，用最好的板。邻居家衣柜是你做的，结实没味。”
我愣住，眼泪又掉下来：“谢谢您相信我，我一定做好。”
“谢什么，你实诚。” 客户笑了，“后天等你送书架，做得好，我介绍客户。”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心里松了。
林夏递纸巾：“苏姐，客户没退单？”
“嗯，客户信我们。” 我擦眼睛，拿起砂纸，“今晚加劲，明天一早做完。”
林夏点头，跟我一起打磨。我们做到天亮，书架终于做完。我摸了摸，推了推层板，结实。阳光照进来，落在书架上。
我给客户发照片，手在抖。没一会儿，客户回复：“太好看了，后天一早在家等你。”
我看着信息，笑了，眼泪差点掉下来。顾烬再使坏，也挡不住我。
只要有客户信我，有林夏陪我，有老周、王大爷、五金店老板帮我，我就能开下去。
守住外公的手艺，守住良心，总有一天，能让更多人用环保家具，让顾烬知道，踏实做事的人，不会输。
第 7 章：抓包背叛，祸不单行
我把做好的书架送到客户家。
客户摸着层板，笑着说：“比我想象的还结实，孩子爬都没问题。”
“我同事想要衣柜，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了。”
我心里一暖，连声道谢：“您放心，我肯定做得跟这个一样好。”
刚回到地下室，就看见江遇站在门口。
他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拎着个礼盒：“苏炽，我来看看你。”
我皱起眉，往后退了步：“你怎么来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知道之前对不起你。” 江遇上前一步，语气放软，“但我是真心想帮你，工作室刚起步，我有资源，能帮你拉客户。”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我转身想开门，江遇却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冰凉，力气很大：“苏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把工作室做好，好不好？”
我想起他之前骗我的钱，又想起顾烬的刁难，心里发紧：“你别再来了，我不想跟你有牵扯。”
“苏炽！” 江遇提高声音，“你以为你能撑多久？顾烬不会放过你，没有我帮你，你迟早得关门！”
“就算关门，也不用你管。” 我甩开他的手，“你走，不然我报警。”
江遇盯着我，眼神阴沉沉的，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慌 —— 他肯定没安好心。
晚上，我跟林夏整理客户资料。
林夏突然说：“苏姐，最近有几个客户说，有人联系他们，说能做跟我们一样的榫卯家具，价格还便宜。”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谁联系他们？”
“不知道，客户说对方没说名字，只发了样品图，跟我们的设计很像。” 林夏拿出手机，点开图片，“你看，这跟我们给张阿姨做的衣柜，几乎一模一样。”
我看着图片，手开始抖 —— 这是我没对外公布的设计图，只有我和林夏看过。
难道是林夏？我赶紧摇摇头，林夏一直跟我一起干活，不可能。
“苏姐，怎么了？” 林夏看出我的不对劲。
“没事，我再想想。” 我收起手机，“明天我问问客户，看能不能拿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一早，我刚想给客户打电话，就看见江遇从地下室对面的巷子里出来。
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 —— 是顾烬的车！
我心里一沉，悄悄跟了上去。
轿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口，江遇和顾烬一起走了进去。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见他们的动作。
江遇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纸，递给顾烬，顾烬看了看，笑着拍了拍江遇的肩膀，还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我拿出手机，拍下他们的样子。
原来，是江遇偷了我的设计图，卖给了顾烬！
我攥紧手机，手指都在抖，起身冲进咖啡馆。
“江遇！你居然偷我的设计图！” 我指着他，声音发颤。
咖啡馆里的人都看过来，江遇脸色一变，站起来想走。
我抓住他的胳膊：“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苏炽，你别无理取闹！” 江遇甩开我，“什么设计图？我听不懂！”
“你还装！” 我把手机拍的照片放在桌上，“你跟顾烬交易，我都看见了！你偷我的设计图，卖给顾烬，是不是？”
顾烬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苏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这设计图是江遇自己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 我盯着江遇，“这些设计，是我熬了好几个晚上画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会画？”
江遇别过脸，不敢看我：“我…… 我之前跟你在一起时，学过一点，这些是我自己改的。”
“你撒谎！”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连榫卯的基本结构都不懂，怎么可能画出设计图？”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顾烬脸色难看，站起来：“苏炽，你再闹，我就报警了！”
他拉着江遇，快步走出咖啡馆。
我追出去，想拦住他们，却被江遇推了一把。
我没站稳，摔在地上，手擦破了皮，手机也掉在地上，屏幕碎了。
江遇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点愧疚，转身跟着顾烬走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车开走，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路过的人围过来，有人递给我纸巾，有人问我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捡起手机，慢慢站起来。
手很疼，但心里更疼 —— 我居然还对江遇抱有幻想，真是太傻了。
回到地下室，林夏看见我手上的伤，赶紧找创可贴：“苏姐，你怎么了？手怎么破了？”
我把事情跟林夏说了，林夏气得眼圈发红：“江遇太过分了！居然偷你的设计图！”
“顾烬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俩就是一伙的！”
“没事，我已经拍下他们交易的照片了。” 我拿出手机，屏幕碎得厉害，“虽然手机坏了，但照片还在，以后总能用得上。”
林夏点点头，帮我包扎伤口：“苏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反击。”
“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但现在，我们得先把客户留住，不能让顾烬和江遇抢了我们的生意。”
我刚想给客户打电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着火了！地下室着火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跑出去。
只见地下室的窗户里冒出黑烟，火光越来越大 —— 是我的工作室！
“我的样品！我的设计图！” 我想冲进去，却被人拉住。
“别进去！危险！里面全是木头，烧得太快了！”
我看着熊熊大火，眼泪掉下来。
是顾烬！肯定是顾烬干的！
他不仅偷我的设计图，还放火烧我的工作室！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我不能认输，就算工作室没了，我也要跟顾烬和江遇斗到底！
第 8 章：火后援手，绝境逢生
消防车鸣着笛赶来，水柱喷向地下室的火。
我站在路边，看着黑烟裹着火星往上冒，手里还攥着碎屏的手机，指节发白。
林夏拉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苏姐，样品和设计图……”
“没事，人没事就好。” 我拍了拍她的手，眼泪却掉下来 —— 那些样品，是我熬了无数个晚上做的；那些设计图，是我一笔一划改的，全没了。
王大爷拎着水桶跑过来，看见我，赶紧问：“苏炽，没受伤吧？怎么好端端的会着火？”
“不知道，我刚想打电话，就听见有人喊着火了。” 我摇摇头，“肯定是顾烬干的，他昨天刚跟江遇交易完，今天就着火了。”
“这顾烬也太狠了！” 王大爷气得直跺脚，“你别担心，先去我家歇会儿，火灭了再说。”
周围的邻居也围过来，有人递水，有人说：“苏炽，你做的家具我们都知道好，顾烬这是缺德！”
“要是需要帮忙清理，你跟我们说，我们都来。”
我看着他们，心里暖了点 —— 就算顾烬再坏，也有人站在我这边。
消防车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地下室的门烧得变形，里面的工具、板材全成了黑炭，连我给客户做的半成品衣柜，都只剩个框架。
我走进去，蹲在地上，摸着还发烫的木头，眼泪又掉下来。
“苏炽。” 身后传来老周的声音，他手里拎着个工具箱，“我听说着火了，赶紧过来看看。”
“这顾烬，真是丧良心！”
“周叔，我……” 我刚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别难过，东西没了可以再做，人在就行。” 老周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那边还有些备用板材，明天给你拉过来。工具我也有多余的，先给你用。”
“周叔，谢谢您。” 我擦了擦眼泪，“可我现在连工作室都没了，就算有材料和工具，也没地方做。”
“这有什么难的？” 王大爷走过来，“我家楼上还有个空房间，虽然小，但能放下工具和板材，你先拿去用，不要钱。”
“王大爷，这怎么好意思？” 我赶紧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大爷摆摆手，“你是个实诚孩子，做的是正经生意，我帮你是应该的。”
林夏也点头：“苏姐，我们先去王大爷家的房间做，等以后赚了钱，再找个好点的地方。”
我看着老周和王大爷，又看了看林夏，心里的绝望少了点 ——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扛。
第二天一早，老周就把板材和工具拉过来了。
邻居们也来帮忙，有人帮我清理地下室的废墟，有人帮我把工具搬到王大爷家的空房间。
五金店老板也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苏炽，我给你带了点钉子和螺丝，都是你用得上的。”
“我儿子那边，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说等你重新开工，就来订衣柜，还帮你介绍客户。”
“谢谢老板。” 我接过袋子，心里满是感激。
我们正收拾房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车窗降下，是陆凛。
他看着我们，说：“苏炽，上车，跟你谈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林夏在后面喊：“苏姐，小心点！”
车里，陆凛递过一份文件：“这是火灾现场的初步调查结果，是人为纵火，有人看见顾烬的司机昨天在附近转悠。”
我接过文件，手在抖 —— 果然是顾烬干的！
“你想怎么办？” 陆凛看着我，“报警，还是跟他斗到底？”
“我想报警，但我只有他跟江遇交易的照片，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放的火。” 我咬咬牙，“而且，就算报警，顾烬有钱有势，说不定也能摆平。”
“你说得对，现在报警没用。” 陆凛点点头，“但我可以帮你。”
“我给你找个新的工作室，比你之前的地下室大，材料我也帮你联系，价格跟之前一样。”
“条件还是之前的条件 —— 放弃榫卯工艺，改用机器生产。”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复杂 —— 上次他让我放弃榫卯，我没同意，这次他又提出来。
“陆总，为什么一定要我放弃榫卯工艺？”
“因为机器生产效率高，能快速扩大规模，跟顾烬抗衡。” 陆凛说，“你靠手工做，就算做得再好，也赶不上顾烬的产量，迟早还是会被他打压。”
“可榫卯是我外公的手艺，我不能丢。” 我摇摇头，“要是改用机器生产，就不是我想要的环保家居了。”
陆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个选择 —— 我帮你找工作室，联系材料，不逼你放弃榫卯工艺。”
“但你得跟我合作，我帮你打败顾烬，你帮我把环保家居的市场做起来。”
“合作？” 我看着他，“怎么合作？”
“我给你投资，不干涉你的工艺，但你得接受我的管理建议，比如拓展线上渠道，招更多工人。” 陆凛说，“等你打败顾烬，我只拿我应得的分红，其他的都归你。”
我心里一动 ——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快速站起来的机会。
“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陆凛点点头，递过一张新的名片：“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对了，顾烬那边，我会帮你盯着，他不会再轻易找你麻烦。”
我接过名片，攥在手里。
下车时，林夏赶紧跑过来：“苏姐，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帮我找新的工作室，还帮我联系材料。” 我笑了笑，“林夏，我们有救了，不用怕顾烬了。”
林夏也笑了，眼睛里还有泪光：“太好了，苏姐，我们终于能继续做环保家居了。”
老周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有人帮你了？我就说，好人有好报。”
我点点头，看着收拾好的房间，心里又有了劲。
顾烬以为放一把火就能打垮我，他错了。
有老周、王大爷、邻居们的帮忙，还有陆凛的合作邀请，我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我要守住外公的手艺，做好环保家居，还要让顾烬和江遇付出代价！
明天，就是新的开始。
第 9 章：确定合作，初遇反击
我一夜没睡，手里攥着陆凛的名片。
窗外天刚亮，林夏就敲门进来：“苏姐，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陆总合作？”
“想好了。” 我站起来，把名片放进兜里，“我要跟他合作，既能守住榫卯工艺，又能打败顾烬。”
林夏眼睛亮了：“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给陆总打电话？”
“嗯，我现在就打。” 我拿出手机 —— 是昨天邻居帮我借的旧手机，拨通了陆凛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想好了？”
“是，陆总，我同意合作。” 我说，“但我有个要求，不能干涉我的工艺，所有家具必须用榫卯。”
“没问题。” 陆凛的声音很干脆，“我下午带你去看新工作室，材料商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随时能拿货。”
“谢谢陆总。” 我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老周正好拎着早餐过来：“听说你要跟陆总合作？”
“那小子虽然是做资本的，但人品还行，不会坑你。”
“周叔，您认识陆总？” 我愣了。
“以前合作过，他不是顾烬那种黑心人。” 老周把早餐放在桌上，“你跟他合作，我放心。”
下午，陆凛的车准时到楼下。
新工作室在城郊的产业园里，有两百多平，分了工作区和展示区。
“这里以前是个家具厂，设备都还能用，你要是需要手工工具，我再帮你添。” 陆凛指着工作区，“展示区可以放你的样品，客户来参观也方便。”
我看着宽敞的工作室，心里又惊又喜：“陆总，这地方太好了，谢谢您。”
“不用谢，这是合作的一部分。” 陆凛递给我一把钥匙，“明天就能搬过来，材料商那边，我把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你直接联系就行。”
我们刚走出工作室，就看见江遇站在门口。
他看见我，快步走过来：“苏炽，你跟陆总合作了？”
“你忘了他之前让你放弃榫卯工艺？他就是在利用你！”
我皱起眉：“江遇，我跟谁合作，跟你没关系。”
“倒是你，偷我的设计图卖给顾烬，还有脸来管我？”
江遇脸色变了：“我那不是偷，是顾烬逼我的！”
“苏炽，你别跟陆总合作，跟我走，我帮你找更好的资源，我们一起做……”
“你别做梦了。” 我打断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赶紧走，不然我报警。”
“苏炽！” 江遇想拉我的手，陆凛上前一步，挡住他。
“江先生，请注意分寸。” 陆凛盯着他，眼神很冷，“苏炽是我的合作伙伴，你再骚扰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江遇看着陆凛，又看了看我，咬了咬牙：“你们别得意，顾总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沉：“陆总，顾烬会不会……”
“放心，我已经跟产业园打过招呼了，顾烬的人进不来。” 陆凛说，“而且，我查到江遇偷你设计图后，顾烬只给了他一笔小钱，现在江遇跟顾烬也闹掰了，他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
回到旧工作室，邻居们已经帮我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了。
五金店老板递过一张单子：“这是我儿子订衣柜的尺寸，他说等你新工作室开工，就过来付定金。”
“还有我那几个朋友，也想订你的家具，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们了。”
“谢谢老板，您真是帮了我大忙。” 我接过单子，心里暖烘烘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搬到了新工作室。
老周带了几个工人过来帮忙，林夏也把她的工具箱搬了过来。
“苏姐，我们终于有像样的工作室了！” 林夏摸着展示区的架子，笑得很开心。
我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满是感激。
陆凛也来了，还带了个设计师：“这是小陈，以后帮你做线上推广，运营网店，客户咨询也由她负责。”
小陈笑着跟我打招呼：“苏姐，以后请多指教，我已经把你的样品图传到网上了，有几个客户已经咨询了。”
我点点头，心里越来越有底。
我们正收拾着，材料商就送来了第一批板材。
“苏小姐，陆总跟我们说过了，你要的环保板材，我们优先给你供货，价格也按之前说的算。” 材料商笑着说。
“谢谢老板。” 我接过送货单，签了字。
傍晚，工作室终于收拾好了。
展示区放了我之前做好的书架样品，工作区的工具也摆得整整齐齐。
陆凛看着样品，拿起一个小凳子：“这榫卯做得不错，比机器生产的结实多了。”
“陆总，您也懂榫卯？” 我愣了。
“以前跟老木匠学过几天，算是入门。” 陆凛笑了，“你这手艺，要是丢了太可惜，我帮你，也是想让这手艺传下去。”
我看着陆凛，心里突然明白了 —— 他不是想利用我，是真的认可榫卯工艺。
晚上，我躺在新工作室的休息区，看着窗外的星星。
想起之前的地下室，想起被烧毁的工具和设计图，再看看现在的工作室，心里满是感慨。
顾烬和江遇以为能打垮我，可他们没想到，我会遇到这么多好心人。
老周、王大爷、邻居们、五金店老板，还有陆凛……
是他们的帮助，让我能重新站起来。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环保家居做好，守住外公的手艺，也不辜负大家的帮助。
明天，新工作室就要开工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怕顾烬的打压，我会跟他斗到底！
第 10 章：工作室起步，顾烬初扰
搬进新工作室第一天，老周带三个木工师傅来。
“都是老手，懂榫卯，听你吩咐。” 老周拍师傅的背。
师傅们应着，拿起刨子校木料，木屑往下掉。
林夏搬样品书架到展示区，擦得发亮：“苏姐，客户一看就知道手艺好！”
我点头，小陈抱笔记本跑进来：“苏姐，网店开了！三分钟就有客户问定制书架！”
我刚要回复，门口来人 —— 五金店老板儿子李磊，攥着户型图：“苏姐，我家有娃，订环保衣柜！”
我拉他看样品，敲榫卯接口：“E0 级板，晃不散。”
李磊晃了晃，笑：“定金转你，半个月后收货！”
之后订单不断，线上订书桌，邻居介绍订餐边柜，师傅们锯子声没停过。我盯着板材拼接，林夏多蹭木茬都让她补 —— 不能砸外公的手艺。
周五下午，我用卡尺量层板，王大爷撞开门喊：“苏炽！顾烬的人拿棍子砸样品架！”
我卡尺掉地上，冲出去见四个黑衣人围展示区。顾烬的司机正踹样品架，书架晃了晃要倒。
“住手！” 我扶住书架，指尖扎木刺也没感觉，“这是我的，凭什么砸？”
司机指我骂：“顾总说你抢生意，该砸！再开，下次更狠！”
有客户来，被黑衣人拦住：“别进！她用劣质板，坑人！”
客户转身走，我拉住他：“大哥，别信！我有检测报告……”
“滚开！” 司机推开我，我撞在样品架上，小凳子掉下来摔出缺口。
“你再推她试试？”
陆凛带助理过来，袖口挽着，眼神冷。司机后退，硬撑：“陆总，这是我跟她的事……”
“她是我合作伙伴。” 陆凛上前，“保安快来了，想蹲局子就接着砸。”
司机脸青白交加，攥棍子不敢动。陆凛助理拍视频：“再不走，发网上让大家看顾烬耍流氓。”
黑衣人跑了，司机瞪我：“苏炽，你等着！”
围观人围过来：“苏姐，凳子能修不？我们知道你实诚！”
“我拍了视频，他们再来就发出去！”
我捏着缺角凳子，笑：“能修！没事了，想订家具的接着谈。”
陆凛捡卡尺，碰我扎刺的手：“怎么不处理伤口？以后别硬拼，给我打电话。”
“我跟物业说了，黑衣人再进产业园就拦。”
晚上，老周揣碘酒来挑我手上的刺：“顾烬急眼了，用下三滥的招。明天我带老伙计来守着。”
王大爷拎馒头来：“我跟邻居说好了，轮流来门口坐着，他们来就喊人！”
林夏端热粥：“苏姐，明天我早来，加固样品架。”
我喝粥，心里又暖又硬 —— 有人护我，顾烬越闹，我越不能退。
第二天一早，昨天走的客户拎水果来：“苏姐，对不起，我问了李磊，他说你衣柜好，我来订书桌，别嫌我麻烦。”
我让他进来，指加固的样品架：“不嫌麻烦，这架子砸不坏了。”
客户摸架子，笑：“好！我信你！”
阳光照在榫卯接口上，亮得晃眼。我知道，顾烬的棍子砸得坏架子，砸不碎人心 —— 守着手艺和实诚，就有人站我这边。他越逼我，我越要站稳。
第 11 章：恶意竞争，反水助攻
新工作室开工半个月，订单堆成山。
小陈抱报表冲进来：“苏姐！线上咨询翻三倍，五金店老板介绍的客户，刚付两万衣柜定金，还说要拉团购！”
我看报表笑了，手机突然炸响。
客户吼：“苏炽！餐桌怎么不发？网上说你用劣质板，还有假检测报告！你是不是卷钱跑了？”
我笔掉在报表上，墨水晕黑一片：“您别信！餐桌明天好，后天我送过去，假报告我马上……”
“别扯！明天看不到货，我就投诉你！” 客户挂了电话。
小陈手机也响不停，脸色惨白：“苏姐，十几个客户要退单，还有人要联合举报！”
林夏摔了砂纸，攥紧拳头：“肯定是顾烬干的！他做不出榫卯家具，就用下三滥的招！”
我点开黑帖，标题刺眼 ——“苏炽家具甲醛超标”“收定金不发货”，假检测报告公章模糊，评论区全是骂声。
陆凛推门进来，见我砸手机：“怎么了？”
“顾烬在网上黑我们！” 我递手机，“客户退单，举报电话打爆了，生意要被他毁了！”
陆凛手指收紧，脸色沉：“我让技术部查 IP，你录制作视频，拍真检测报告，让师傅说用 E0 级板 —— 必须压下谣言！”
我点头，让小陈架手机，自己举检测报告，手控制不住抖。林夏抹眼泪，师傅们锯木头的声音也弱了，工作室满是压抑。
忙到半夜，黑帖压下去点，退单还没停。我瘫在椅子上，觉得顾烬像甩不掉的阴影，逼得我没路走。
“苏姐，江遇找你。” 林夏声音犹豫。
我坐直：“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苏炽，我有顾烬发黑帖的证据！” 江遇在门口喊，穿皱衬衫，眼下乌青，文件夹攥变形，“我跟他闹掰了，他没给钱还让打手堵我，我要揭穿他！”
陆凛走过去：“让他进来，看证据真假。”
江遇把文件夹摔桌上，纸散一地 —— 有他跟顾烬的聊天记录，顾烬说 “搞臭苏炽，让她做不了家具”；有顾烬给水军打钱的记录，备注 “发黑帖费用”；还有假检测报告合同，盖着顾烬公司公章。
“这些是真的？” 我拿合同，手发抖。
“我没必要骗你！” 江遇带哭腔，“之前偷设计图是我鬼迷心窍，可顾烬耍我，我要揭穿他！”
陆凛看证据，眼神亮：“够告他诽谤和不正当竞争！明天我让律师交法院，再把证据发媒体，让他翻不了身！”
我看着江遇，觉得荒诞 —— 曾经推我进火坑的人，现在拉我出来。
第二天，情节反转。
律师交证据，媒体报道 “顾烬恶意打压同行”，# 顾烬黑心商家 #冲上热搜第一。水军公司道歉，顾烬老员工爆料 “他家家具用贴皮，不是环保板”。
客户疯狂打电话，之前要退单的反过来道歉：“苏姐，对不起，订单不退了，再加个书架！” 新客户排到下个月，小陈抱新订单笑：“苏姐！五金店老板的团购群，五十多人要订家具！”
陆凛传消息：“法院受理案子，顾烬公司股价暴跌，合作方全解约，发不出工资，成了行业笑柄。”
林夏抱我跳：“苏姐！我们赢了！顾烬完蛋了！”
我看满屋子忙碌的人，看堆高的订单，眼眶发热。
昨天被黑帖逼得走投无路，今天彻底反转；曾经背叛我的江遇，成了关键助攻；不可一世的顾烬，成了过街老鼠。
晚上，我站在窗边看灯火，心里踏实。
老周、王大爷、邻居、五金店老板、陆凛、江遇…… 他们让我知道，身处黑暗，总会有人举灯来。
以后的路或许有困难，但我不怕。
守住外公的榫卯手艺，做好环保家具，身边人就会支持我。
顾烬输在黑心，我赢在守初心。
明天是新的一天，我要让更多人用上好家具，让外公的手艺传下去。
第 12 章：尘埃落定，初心不改
法院判决书下来那天，陆凛亲自把文件送过来。
“顾烬被判赔偿我们二十万，还得公开道歉。他公司申请破产，工厂都被查封了。” 陆凛把判决书放在桌上，“以后他再不能找你麻烦了。”
我拿起判决书，指尖划过 “顾烬” 的名字，心里松了口气。
林夏凑过来看，突然拍手笑：“太好了！苏姐，我们终于不用再怕他了！”
小陈抱着新订单进来，笑得眼睛眯成缝：“苏姐，团购的五十套衣柜，客户今天全付了定金！还有外地客户联系，想加盟我们的品牌！”
“加盟？” 我愣了，“我们才刚稳定，能接得住吗？”
“能！” 陆凛接过话，“我帮你做了加盟方案，只要保证用榫卯工艺和环保板材，就能授权。这样既能扩大规模，也能让更多人知道你的手艺。”
我看着方案，又看了看工作室里忙碌的师傅们 —— 曾经连材料都凑不齐的地下室小作坊，现在居然能谈加盟，像做梦一样。
下午，老周和王大爷结伴来。
老周手里拎着个木盒子：“苏炽，这是你外公当年用的榫卯刨，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给你送来。”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刨子的木柄包着浆，还能闻到淡淡的木头香。
“周叔，谢谢您。” 我攥着刨子，眼眶有点热。
“谢什么，你把你外公的手艺传下去，比什么都强。” 老周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要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王大爷也笑着说：“我跟邻居们说了，你要是开分店，我们还来帮你守着，保证没人敢来闹事。”
正说着，门口有人敲门。
我抬头一看，是江遇。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手里拎着个袋子：“苏炽，我来跟你告别。”
“我找了份木工的工作，以后想踏踏实实做手艺，不再走歪路了。”
我点点头：“挺好的，以后好好干。”
江遇把袋子递给我：“这是我之前偷你设计图时，抄下来的笔记，现在还给你。”
“对不起，之前害你那么惨。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了恨，只剩释然 —— 人都会犯错，能改就好。
晚上，工作室举办了个小聚餐。
师傅们喝着酒，聊起刚开始的日子，都笑着说：“那时候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现在好了，订单做不完，还能开加盟，都是苏姐带得好！”
陆凛举起杯子，看着我说：“苏炽，你用榫卯工艺证明了，好手艺不会被埋没。以后我会继续支持你，让更多人用上环保家具。”
我也举起杯子，看着满桌的人：“谢谢大家，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会一直做榫卯家具，守住外公的手艺，也守住初心。”
聚餐结束后，我留在工作室，拿出外公的刨子，在新板材上试了试。
刨花簌簌落下，带着木头的清香。
我想起刚开始做家具时，外公说的话：“做手艺，要对得起良心，不能偷工减料，不然砸的是自己的招牌。”
现在，我做到了。
工作室的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加盟的客户也在陆续考察，连之前怀疑我的客户，都成了回头客，还帮我介绍新生意。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工作室的门，就看见李磊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苏姐，我来取衣柜，顺便给你带了点我家孩子的零食。” 李磊笑着说，“我邻居看见我家的衣柜，也想订一套，我把他带来了。”
我赶紧让他们进来，指着展示区的新样品：“这是刚做的书桌，也是榫卯工艺，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榫卯接口上，亮得晃眼。
我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守住手艺，守住初心，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顾烬的打压，江遇的背叛，都成了过去。
现在的我，有支持我的人，有做不完的订单，有外公传下来的手艺。
这就够了。
以后，我要让榫卯环保家具，走进更多人的家里，让外公的名字，跟他的手艺一起，一直传下去。
第 13 章：加盟落地，手艺传承
外地加盟客户考察那天，天刚亮我就到工作室。
林夏带师傅们整理样品，小陈捏着加盟合同核对：“苏姐，张老板十点到，工艺要求和材料标准都整理好了，不会出岔子。”
“跟他们说清楚，必须用榫卯工艺，环保板得跟我们一个牌子。” 我拿起手边的刨子，擦了擦木柄灰，“做不到，就不合作。”
话音刚落，陆凛的车到了，身边跟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拎着工具箱：“苏炽，这是张老板，做家具五年，想在南方开加盟店。”
张老板跟我握手，力道很实：“苏姐，你这榫卯样品比机器做的结实，环保也够，今天就敲定加盟。”
我带他看工作区，师傅们正做衣柜榫卯，刨子划木头的声音脆响。张老板蹲下来摸接口：“这手艺好，我那边的师傅得跟你们学，不然做不出这效果。”
“没问题，让老周带他们，保证学会。” 我指墙上的工艺流程图，“选料到拼接，每步都有标准，不能省工序。”
张老板点头，拿起合同：“条款我看了，没问题，现在签。”
签完合同，张老板留下两个师傅学手艺。老周拿榫卯模型手把手教：“做榫卯得有耐心，卯眼深度要刚好，差一毫米就晃。”
两个师傅边记边试，老周在旁纠正手法。林夏凑过去递工具：“我刚开始学，光凿卯眼就练了一个月，别急。”
下午，之前订衣柜的客户带记者来。
客户拉着我的手对镜头笑：“我家孩子总啃家具，苏姐的环保衣柜没味，我放心！”
记者举相机拍样品：“苏姐，您坚持传统榫卯，还开加盟，是想把这工艺推得更广？”
“是。” 我拿起榫卯拼接的木料展示，“榫卯不用胶水，结实又环保，老工艺能适应现在的需求，值得更多人知道。”
采访播完，第二天更多人联系加盟，小陈接电话没空：“苏姐，有客户想在北方开三家店，还说要订十万的材料！”
“跟赵老板说，让他备好货，别耽误开店。” 我看订单，心里踏实 —— 这榫卯工艺，真被更多人认了。
晚上，老周带两个学手艺的师傅来，手里拎着小凳子：“苏炽，你看，他们学三天就做出这样的，不错吧？”
我拿起凳子晃了晃，严丝合缝没松动：“做得好！再练几天，就能独立做衣柜。”
两个师傅笑：“谢谢苏姐，谢谢周叔，我们回去也教别人，把榫卯工艺传下去。”
陆凛也来了，捏着报表：“加盟客户已经十家，材料和培训都跟上了，下一步做线上展厅，让更多人看我们的家具。”
“好，听你的。” 我点头，心里感激 —— 没他，工作室走不到现在。
正说着，王大爷拎着热饺子进来：“苏炽，老周，快吃，我家老婆子包的，给你们庆庆！”
我们围坐吃饺子，聊工作室的未来。师傅们说要带徒弟，小陈说要做好线上运营，陆凛说要帮我把品牌做大。
我看着满屋子的人，手里攥着刨子，突然想起之前难的时候 —— 连个像样的工作室都没有，现在却能把榫卯家具卖到各地，像做梦一样。
现在，我做到了。
有支持我的人，有学手艺的徒弟，有越来越多的加盟店，还有没丢的榫卯工艺。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工作室，门口站着几个年轻人，举着简历：“苏姐，我们看了采访，想跟您学榫卯，能收我们当徒弟吗？”
我笑着点头，刚要领他们进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姐，等等 —— 我也来应聘。”
转头一看，是江遇。他穿着干净的工装，手里拿着一本榫卯工艺笔记，封面写着 “三个月学习记录”：“我跟着老木匠学了三个月，现在能独立做简单的榫卯家具，想留在工作室，帮您一起把这工艺做好。”
我看着他手里记满笔记的本子，又看他眼里的认真，突然愣住。
林夏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说：“苏姐，他好像是真的改了。”
阳光透窗户照进来，落在江遇手里的笔记上。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点头：“好，那你先跟着老周学，要是能通过考核，就留下。”
江遇眼里亮了，用力点头：“谢谢苏姐，我一定好好学！”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更意外的开始。
有回头的故人，有新来的徒弟，有越做越稳的事业 —— 以后的路，会比我想的更热闹，也更踏实。
这榫卯工艺，会跟着工作室的脚步，走进更多人家，也会因为这些人的加入，有更鲜活的未来。
第 14 章：材料危机，协作破局
江遇来工作室第三天，赵老板急电：“环保板断货！上游林场出事，停供一个月，我库存只够半个月！”
我攥着刨子，心一沉：“十家加盟店等着供货，停一个月肯定不行！”
“我再找渠道。” 赵老板挂了电话。
我跟众人一说，小陈跺脚：“北方三家下周开业，没材料要解约！”
江遇放下砂纸：“我知道家小众供应商，板质量好，价稍高，我问问。”
他拨通电话，很快喜道：“有库存！供三个月，得去邻市拉。”
“陆总，派车今天去？” 我转头。
陆凛刚散会：“让司机备车，加两个助理。”
老周拎起工具：“我去，帮你们验板。”
下午到邻市仓库，供应商迎上来：“板都备好，随便查。”
老周划板、闻味：“质量和赵叔的一样，能用。”
盯着装完车，返程时江遇说：“之前偷设计图害你，这次能帮忙，我踏实点。”
我看他：“过去的别提，好好做手艺。”
回工作室，王大爷和邻居等着：“早知道你们能成！快吃面条。”
吃面时，陆凛接电话：“北方加盟店知道材料妥了，要介绍客户。”
接下来几天，众人赶货。江遇学复杂榫卯，能独立做书桌框架；林夏、小陈对接加盟店。
周五，北方三家开业，发视频来 —— 店里满是我们的家具，客户多。小陈笑：“第一天订出二十套衣柜，超预期！”
晚上，之前的记者来：“想报道你们解危机、助加盟的事。”
我带她参观，记者叹：“你们盘活老工艺，还能团结破局，不容易。”
“报道下周播，帮你们引客。” 记者走前说。
我看着满室人：老周教徒弟，江遇磨衣柜门，小陈回消息，陆凛看加盟方案。
我知道，以后再难，一起努力就没问题。
次日一早，赵老板站门口，递合同：“上游林场问题解决，签了长期供货，以后不缺板了。”
我接合同，心里感激。
从地下室小作坊到十几家加盟店，从被顾烬逼到绝境到从容破局，从两人到众人同行。
这一路，有难有暖有成长。
以后，我会带着大家的支持，做好榫卯工艺，让更多人用上环保家具。
这是事业，更是所有人的共同目标。
第 15 章：非遗合作，事业新阶
赵老板送供货合同次日，市文旅局李科长上门，带来非遗合作邀约 —— 远胜去年我在地下室躲债、凑不齐材料钱的窘迫。
李科长递名片：“看你们榫卯报道，邀入非遗项目。我们出资金展厅，你们展工艺、做培训。”
我接名片，指节发紧。去年还为一块板讨价，如今政府主动合作。陆凛进门问：“能帮加盟店提名气吗？”
“非遗对接政企采购，下周展会带样品。” 小陈跳起来：“苏姐！去年客户怕顾烬，现在政府找我们！”
老周摸榫卯模型：“你外公当年巷里接散活，现在评非遗，值了！”
备展反差显。江遇凿博古架划伤手，贴创可贴继续 —— 去年他偷设计图，如今说 “不丢非遗的脸”。林夏打蜡笑：“去年没展示柜，现在去展会比工艺！”
展会当天，展位挤爆。教育局王主任摸博古架，订五十套书桌：“比机器安全，孩子用着放心。” 去年客户看谣言退单，如今非遗招牌稳信任。
记者采访，我举榫卯构件：“无胶水，靠咬合，环保结实。” 见样品亮眼，想起去年捡焦木的绝望 —— 那时保手艺难，现在能推给更多人。
展会结束，李科长递非遗证书。返程时，小陈数名单：“又签五家！去年全年才三家！”
回工作室，王大爷拎酒等：“就知你能成！去年躲顾烬时，我还担心你撑不住！” 饭桌上，陆凛铺规划：“招徒弟送加盟店。去年没帮手，现在老周、江遇能独当一面。”
老周举杯：“教几十年，从没这么踏实！” 江遇点头，笔记本记满公式 —— 去年偷图鬼祟，现在认真动人。
几天后，江遇的师傅拎模型来当老师：“手艺靠年轻人传，我老了能帮就帮。” 看老人教凿卯眼，想起最初：我和林夏在地下室对木料，没人指点。
如今，非遗证书挂显处，阳光亮眼。从作坊到非遗单位，从绝境到政企合作，从单打到团队齐心 —— 这反差让我懂：守初心，有人共扛，终会转机。
以后，榫卯工艺不藏巷。随非遗招牌，进学校、家庭，在新时代更耀眼。
第 16 章：培训开课，订单稳进
非遗证书上墙第三天，榫卯培训课开课。
三十多个徒弟挤在工作室，老周举着榫卯模型：“今天学凿卯眼，深度差一毫米都不行。”
江遇的师傅张师傅，蹲在徒弟旁教握凿子：“手腕稳，别猛发力，不然木茬会劈。”
我和林夏发木料，小陈记考勤。陆凛拎来工艺手册：“每人一本，看不懂就问。”
有个姑娘凿坏三块木料，眼圈红了。张师傅拿过她的凿子：“我年轻时凿坏的木料堆成山，多练就好。”
姑娘重新拿起木料，我想起外公当年教我的样子。
下午，教育局王主任来视察，看徒弟们做活：“培训扎实，五十套书桌我们放心。”
我递进度表：“已做好十套，下月底交货。”
王主任点头：“学校还有储物柜要订，书桌没问题就签合同。”
送走王主任，小陈兴奋道：“苏姐！又要加单，非遗招牌真管用！”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分两拨 —— 老周、张师傅带徒弟，其他师傅赶书桌订单。江遇进步快，能教新徒弟做简单拼接。
一晚，徒弟们走后，江遇还在磨木料。我问他，他笑：“多练会儿，下周想做小书架当样品。”
我看着光滑的木料，心里踏实。
周五，第一批书桌送进校园。孩子们围着摸：“桌子结实，没味！”
校长拉着我的手：“以后学校家具都跟你们订！”
返程路上，陆凛接电话：“市图书馆要订榫卯书架，下周谈细节。”
回工作室，老周、张师傅验收作业。一个徒弟做的小凳子严丝合缝，老周笑：“这孩子有天赋，两个月能出师。”
张师傅点头：“以前带徒弟得半年，你们方法好。”
晚饭时，王大爷送包子：“听说孩子们喜欢书桌，我来沾沾喜。”
吃包子时，陆凛说：“图书馆订单成了，能把榫卯家具推去更多公共场所。”
老周说：“再招批徒弟，加盟店缺师傅。”
我点头：“下周贴启事，愿意学就收。”
次日一早，之前的记者来上课，拎着工具箱：“想边采访边学，更好报道榫卯工艺。”
我笑：“欢迎，以后你是徒弟兼专属记者。”
记者接过手册，跟着学凿卯眼。阳光照在徒弟们脸上，也照在墙上的非遗证书上。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木料的清香。
新的订单还在谈，徒弟们的凿子声没停。
墙上的非遗证书亮着，像在等更多故事。
第 17 章：订单落地，手艺传远
记者来培训课当徒弟的第二天，我和陆凛去市图书馆谈书架订单。
李馆长领着我们看场地：“要做三十组书架，得够结实，还得跟图书馆的复古风格搭。”
我拿出榫卯书架设计图：“用松木做基材，榫卯拼接不用胶水，刷清漆能显木纹，刚好配复古风。”
李馆长指着图纸点头：“就按这个来，下月底前要装好，学生开学前得用上。”
当场签完合同，陆凛给赵老板打电话：“订三十组书架的木料，这周就得送过来。”
回工作室的路上，小陈发来消息：“苏姐，南方加盟店说师傅不够用，想从咱们这儿派两个过去。”
我回复：“让老周挑两个学得好的徒弟，下周就去。”
到工作室时，老周正带徒弟做书架样品。之前凿坏木料的姑娘，现在已经能独立凿卯眼，手里的凿子握得稳，木茬齐整。
“苏姐，你看我凿的卯眼！” 姑娘举着木料笑，眼里没了之前的慌张。
老周在旁点头：“这孩子进步快，派去加盟店没问题。”
江遇正帮张师傅打磨书架框架，手指在木头上摩挲：“这松木软，打磨得细点，装起来更服帖。”
张师傅笑着说：“你现在的手艺，比我教过的好多老徒弟都强。”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分成三拨忙 —— 师傅们赶图书馆的书架订单，老周带徒弟练加盟店需要的手艺，小陈对接各地加盟店的材料需求。
有天中午，之前送书桌的学校校长来电话：“苏老板，储物柜我们订二十套，跟书桌一个工艺就行。”
我刚挂电话，北方加盟店又发来视频：“苏姐，我们开业半个月，订出去三十套家具，还得再招两个师傅，能让培训课的徒弟来吗？”
“没问题，下周让老周选两个过去。” 我笑着回复，转头跟陆凛说：“得再加快培训进度，加盟店需求越来越大。”
陆凛点头：“我再印些工艺手册，让徒弟们多带几本去加盟店，统一工艺标准。”
周五下午，第一批图书馆书架做好。师傅们装车时，记者举着相机拍：“我要把这过程写成报道，让更多人知道榫卯书架怎么做的。”
送书架去图书馆时，学生们围过来看。有个小男孩摸了摸书架：“这架子没螺丝，怎么拼起来的？真神奇！”
我蹲下来，指给她看榫卯接口：“靠这些凹凸的结构卡在一起，比螺丝还结实。”
小男孩眼里亮了：“我以后也要学做这个！”
返程路上，老周打来电话：“派去南方加盟店的两个徒弟，已经能独立做衣柜了，加盟店老板说特别满意。”
回工作室时，王大爷带着邻居来参观：“听说你们给图书馆做书架，我们来看看，以后家里换家具，就找你们订！”
晚饭时，张师傅说：“我想把老家的老木匠们叫来，一起帮你们带徒弟，让榫卯手艺传得更快。”
我立刻点头：“太好了！我们正缺师傅，您帮着联系，待遇都好说。”
陆凛拿出新的规划：“等张师傅的老伙计们来，我们可以开个分校，在外地也办培训课，方便加盟店招人。”
第二天一早，培训课来了更多新徒弟。刚毕业的学生捧着工艺手册翻，想转行的上班族跟着老周学握凿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新徒弟们的手上，也落在刚送来的新木料上。
凿子敲在木头上的声音，混着徒弟们的提问，轻轻飘在空气里。墙上的非遗证书，蒙着层淡淡的光。
第 18 章：匠人齐聚，分校筹备
培训课新徒弟报到第三天，张师傅带三个老木匠来工作室。
为首的刘师傅拎着旧工具箱，里面刨子、凿子发亮：“张老弟说你们缺师傅，我们哥仨来搭把手。”
我迎上去：“太感谢了！培训课和加盟店都缺师傅，你们来得正好。”
老周拉着刘师傅笑：“早听说你榫卯手艺，今天能一起带徒弟了。”
当天四个老木匠分工 —— 张师傅、刘师傅带徒弟做图书馆书架配件，另两位教新徒弟凿复杂榫卯。江遇递上工艺手册：“这里有标准，您要调整随时说。”
刘师傅翻手册点头：“规范做得好，比我们当年凭经验教省心。”
下午，陆凛带分校选址资料：“南方加盟店附近有闲置厂房，租金合适，下周可去看。”
小陈进来：“苏姐，图书馆催书架安装，想提前收拾场地。”
“明天派师傅装第一批，下周末装完。” 我跟老周说：“让师傅带徒弟去，学现场安装。”
次日一早，装书架队伍出发，记者扛相机跟着：“拍安装过程，报道细节多，读者爱看。”
到图书馆，李馆长等在门口：“学生们盼新书架，昨天还有孩子问。”
师傅们组装，徒弟递工具。有徒弟没对准榫卯，刘师傅手把手调：“对准再发力，别磕坏木榫。”
徒弟试两次装稳：“现场装比工作室难，得顾平整度。”
下午，学校校长来电：“储物柜木料到了吗？想下周装。”
“在路上了，明天到就安排师傅。” 挂了电话，北方加盟店发消息，新招徒弟想来培训两周。
我回复：“欢迎，下周来，赶上新师傅的课。”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更热闹 —— 老木匠带徒弟赶单、练手艺，陆凛忙分校装修，小陈对接材料人员。一晚，刘师傅说：“我们年轻时怕榫卯手艺断，现在看你们用心传，放心了。”
我笑：“以后靠你们多指点，传老手艺诀窍。”
周五，图书馆书架装完。学生们围上来摆书，李馆长拍我肩：“书架结实好看，以后家具都跟你们订。”
返程路上，记者说：“报道能做系列，从做料到安装，让大家懂榫卯。”
回工作室，张师傅他们演示老手艺 —— 刘师傅传统方法刨木料，木花飘，徒弟们看入迷。
晚饭时，陆凛说：“分校装修方案定了，下月初动工，月底前开课，给南方加盟店送新师傅。”
老周说：“我整理套榫卯模型，放分校当教具，新徒弟好懂。”
我点头：“这事交你，材料不够找小陈。”
次日一早，北方加盟店新徒弟来，三个年轻人拎行李：“早想来学，终于能跟老师傅学真手艺。”
我领他们参观，老木匠们等着：“来了就好，今天先认工具，慢慢来。”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新徒弟脸上，也落在老木匠手里的工具上。
凿子敲木头的声、徒弟的提问声、电话里的订单声，轻轻混在空气里。
老周刚整理好的榫卯模型，在光里静静放着。
第 19 章：考察分校，安装储物
北方加盟店新徒弟学认工具的第二天，我和陆凛去南方考察分校场地。
加盟店王老板早在厂房门口等：“这厂房以前是做木工的，水电都现成，稍微改改就能用。”
推开厂房门，里面空间宽敞，采光也好。陆凛拿出卷尺量尺寸：“左边隔成培训区，放四张实训桌；右边做材料区，方便徒弟取料。”
我指着墙角：“再隔个小办公室，用来放工艺手册和榫卯模型。”
王老板点头：“我找装修队，按你们说的来，保证下月初动工。”
谈完装修细节，王老板说：“最近订家具的客户多，师傅不够用，等分校开课，得多派些徒弟来。”
“放心，等老周整理好教具，第一批徒弟就能来培训。” 我说完，给老周发消息，让他加快榫卯模型的整理。
返程路上，小陈发来消息：“苏姐，学校储物柜的木料到了，师傅们已经开始做了。”
到工作室时，老木匠们正带徒弟做储物柜框架。刘师傅拿着卷尺量尺寸：“储物柜要装隔板，间距得算准，不然放不了多少东西。”
徒弟们跟着量，边量边记。之前去图书馆装书架的徒弟，现在已经能独立画线：“苏姐，我画的线您看看，准不准？”
我凑过去看，线条笔直：“准！再练练就不用师傅盯了。”
江遇帮张师傅打磨柜门，手里的砂纸来回蹭：“柜门得磨光滑，不然孩子们用着容易划手。”
张师傅点头：“细节得做好，咱们做的家具，得让人用着放心。”
下午，教育局王主任来电话：“下周三能装储物柜吗？我们把教室腾出来了。”
“没问题，下周二做好，周三一早就去装。” 我挂了电话，跟老周说：“让两个师傅带徒弟去装，顺便教他们怎么调整隔板高度。”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忙着赶储物柜订单。记者跟着拍素材，时不时问徒弟们的学习感受：“学榫卯最难的地方是什么？”
“刚开始凿卯眼总不准，现在跟着师傅练，好多了。” 一个徒弟笑着说，手里的凿子稳稳落在木料上。
周五，储物柜全部做好。师傅们装车时，老周把整理好的榫卯模型搬上车：“带去分校当教具，让南方的徒弟也能看实物学。”
下周三一早，装储物柜的队伍出发。到学校时，孩子们围在教室门口等：“新柜子什么时候装好呀？我们想把书放进去。”
师傅们开始组装，徒弟们在旁递螺丝、递扳手。有个徒弟调整隔板高度时，怎么都对不准，刘师傅走过去：“先把框架调平，再装隔板，就好对准了。”
徒弟按方法试，果然顺利装好，高兴地说：“原来还有这技巧！”
下午，储物柜全部装完。孩子们把书放进新柜子，兴奋地说：“柜子好漂亮，还能自己调隔板高度！”
校长拉着我的手：“太谢谢了！以后我们学校的家具，都跟你们订。”
返程路上，记者说：“这次的报道能突出老匠人带徒弟的细节，让大家知道榫卯手艺是怎么传下去的。”
回工作室时，陆凛收到装修队的消息：“南方分校下月初准时动工，月底前能完工。”
晚饭时，老木匠们聊起年轻时做榫卯的事。刘师傅说：“以前做家具，都是客户上门订，现在能把手艺教给这么多年轻人，值了。”
我笑着说：“以后分校开起来，还能教更多人，让榫卯手艺传得更远。”
第二天一早，北方加盟店的徒弟们开始学做简单的榫卯小凳子。老周在旁指导：“先学做小的，再学做复杂的，慢慢来。”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徒弟们手里的木料上。
凿子敲木头的声、徒弟们的讨论声、电话里的装修进度提醒，轻轻混在空气里。
徒弟们刚画好线的小凳子木料，在桌上整齐码着。
第 20 章：装修启动，徒弟出师
北方加盟店徒弟学做小凳子的第三天，南方分校装修队发来动工照片。
陆凛把照片投屏在工作室：“墙面已经开始刷漆，实训桌下周就能进场。”
老周凑过来看，指着照片里的角落：“教具柜得按咱们画的尺寸做，不然榫卯模型放不下。”
我给装修队发消息，让他们严格按尺寸做教具柜。小陈刚好进来：“苏姐，市妇联来电，想订一批榫卯儿童椅，说要给社区幼儿园用。”
“儿童椅得做圆润点，边角不能有毛刺。” 我转头跟刘师傅说：“您经验足，这儿童椅的工艺标准，您帮忙定一下。”
刘师傅点头：“我下午画个图纸，保证孩子们用着安全。”
下午，北方加盟店的徒弟们把做好的小凳子摆在桌上。老周逐个检查，拿起一个凳子晃了晃：“这凳子做得稳，榫卯咬合也紧，能出师了。”
徒弟们高兴地笑，其中一个说：“谢谢师傅们教得好，回去我就能帮加盟店做家具了。”
江遇帮着把小凳子打包：“回去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送徒弟们走时，记者追着拍：“我得把徒弟出师的事写进报道，让大家看看榫卯手艺学得快、用得上。”
傍晚，市妇联的人来工作室，看了儿童椅的设计图：“这图纸没问题，我们订五十把，下月底前要。”
当场签完合同，妇联的人说：“要是用得好，以后社区的家具都跟你们订。”
接下来几天，工作室分成两拨忙 —— 老木匠们带新徒弟做儿童椅，陆凛远程盯分校装修进度。张师傅教徒弟打磨椅腿：“椅腿得磨成圆的，孩子碰着不疼。”
徒弟们拿着砂纸磨，边磨边用手摸：“这样够圆了吗？”
张师傅点头：“再磨两下，保证摸不到棱角。”
周五，分校装修队发来消息：“实训桌和教具柜都装好了，下周就能打扫卫生。”
陆凛笑着说：“下月初就能让老周把榫卯模型送过去，月底前就能开课。”
我给南方加盟店王老板发消息，告诉他分校的进度。王老板很快回复：“太好了！我已经跟客户说好了，等新徒弟培训完，就给他们做定制家具。”
下午，学校校长来工作室，手里拿着张锦旗：“这是孩子们画的，谢谢你们做的储物柜，孩子们都很喜欢。”
锦旗上画着彩色的储物柜，旁边写着 “环保又结实，匠心暖校园”。我接过锦旗，心里暖暖的：“能让孩子们喜欢，我们做的都值了。”
晚饭时，老木匠们聊起分校开课的事。刘师傅说：“等分校开了，我们哥仨轮流去讲课，保证把手艺教好。”
我点头：“以后还得靠你们多跑几趟，让南方的徒弟也能学到真手艺。”
第二天一早，新一批徒弟来报到。其中有个女孩，手里拎着个小木箱：“我爷爷以前是做榫卯的，我想跟着你们学，把爷爷的手艺传下去。”
老周笑着说：“好！我们一定好好教你，不让老手艺断了。”
女孩高兴地接过工艺手册，跟着其他徒弟学认工具。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女孩手里的手册上。
凿子敲木头的声、徒弟们的提问声、电话里的装修进度汇报，轻轻混在空气里。
妇联订的儿童椅木料，在桌上整齐堆着。
第 21 章：分校开课，匠心延续
新徒弟报到第二周，南方分校开课。
我和老周、张师傅带榫卯模型过去，王老板在门口等：“三十多个学员，有转行木工，也有喜欢老手艺的年轻人。”
培训室里，实训桌整齐，教具柜摆着老周的模型。刘师傅举着榫卯构件：“先学‘榫’‘卯’咬合，这是家具的根。”
有年轻人举手：“不用胶水真的结实吗？”
张师傅演示：“榫头对准卯眼敲进去，靠木头张力卡紧，比胶水牢。”
下午，北方加盟店发消息：“出师徒弟能独立做衣柜，客户反馈好。” 我读给学员听，大家眼里都亮了。
同时，工作室的儿童椅做好。小陈送去幼儿园，孩子们抢着坐：“椅子软和，不硌腿！”
妇联发视频：“孩子们喜欢，以后社区家具认你们的榫卯工艺。”
一周后我回工作室，记者正拍照：“做了专题报道，从地下室到南北培训点，好多人想报名。”
老周拎着迷你榫卯书架进来，上面刻 “匠心”：“给学员当结业礼，以后每个出师的都送。”
江遇回来递订单：“市博物馆订榫卯展柜，指定不用胶水。”
刘师傅看订单：“展柜要精细，我画图纸。”
晚饭时，工作室热闹。王大爷带邻居来订榫卯衣柜；校长来电，说周边学校想联合订书桌，下周谈。
老周指非遗证书：“以前怕手艺断，现在学的人多、用的人多，心放下了。”
张师傅点头：“我们老的轮流去分校讲课，传老辈诀窍。”
次日一早，新学员报到。有个十几岁男孩拿报道：“想学好手艺，给爸妈做榫卯家具。”
江遇递工艺手册：“跟着师傅学，肯定会。”
阳光落在男孩的手册和实训桌的木料上。
刘师傅教认凿子，老周整理模型，小陈接博物馆电话。
凿子敲木头声、提问声、笑声混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桌上迷你书架的 “匠心” 二字发亮 ——榫卯咬合木料，传承匠心，让老手艺活在当下，便是对匠心最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