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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11-05 23:29:25

我穿成了古言里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被王爷夫君一杯毒酒送走。

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他书房里的蚊子。

笑死,看我不吸干他的血!

我每晚在他耳边嗡嗡:“王爷~苏侧妃说她怀孕是假的~”

“王爷~您书房暗格里的银票快发霉了~”

后来他举着蚊香追了我三天:“给本王变回人来!不然烧了你!”

我淡定地落在真千金脸上:“姐姐,你胎记的位置画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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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晚晚,二十二世纪五好青年,穿书了。

穿成了哪本古言我也不太确定,但我非常、非常、无比清楚地知道两件事:第一,我现在的身份是靖王府里那个心胸狭窄、善妒愚蠢,因为陷害女主(也就是马上要进门的真千金苏落落)而被王爷夫君——靖王萧景玄,一杯毒酒送走的恶毒女配,林晚晚。第二,那杯据说入口封喉、痛苦万分的毒酒,刚刚被我,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感还没完全散去,我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轻,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

完犊子了,这就要投胎了?地府效率这么高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视线有点模糊,世界好像变大了无数倍。原本熟悉的雕花拔步床,此刻看起来像巍峨的宫殿穹顶。空气中漂浮着巨大的灰尘颗粒,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

我动了动,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背后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我低头,看到了六条细得跟头发丝似的、毛茸茸的腿。

我:“……”

我挥舞了一下背后的东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令人烦躁的——

“嗡嗡嗡……”

我:“!!!”

我猛地扭头,看向旁边梳妆台上那面模糊的铜镜。镜子里,映不出我原本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只有一个黑乎乎、长着透明翅膀、顶着两根触须的小点。

我,林晚晚,二十一世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经历过高考洗礼、饱受社会毒打的优秀(?)青年,在喝下毒酒穿成恶毒女配后,他娘的,变成了一只蚊子?!

还是停在靖王萧景玄书房窗棂上的一只蚊子!

此时此刻,那个刚刚赐我毒酒、面如冠玉却心狠手辣的男人,正坐在那张紫檀木大书案后,神色平静地批阅着公文。烛光映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当真是龙章凤姿,俊美得不像话。

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人形移动血库!外加不共戴天的仇人!

狗男人!杀身之仇不共戴天!

一股无名邪火夹杂着强烈的求生欲(或者说复仇欲)直冲我的蚊子天灵盖。我振动翅膀,瞄准他那截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白皙修长的脖子,一个俯冲就扎了下去!

吸干你!必须吸干你!

口器顺利刺入皮肤,温热的、带着淡淡龙涎香气的血液涌入口中。别说,这狗男人的血,味道还挺……带劲?

我正吸得起劲,准备把这一个月的口粮都预支出来,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萧景玄皱着眉,抬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拍了一巴掌。

卧槽!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拔出“吸管”,一个紧急拉升,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那记足以让我蚊命呜呼的巴掌,嗡嗡嗡地飞到了房梁上,心脏(如果蚊子有的话)砰砰直跳。

好险好险,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搞笑了。

萧景玄摸了摸脖子上那个新鲜出炉的小红包,眉头蹙得更紧,抬头扫视了一圈书房,眼神锐利。

我躲在房梁的阴影里,大气不敢出(虽然蚊子也不需要出大气)。

他看了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低下头继续看公文,只是偶尔会伸手挠一下脖子。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的憋屈和愤怒突然找到了一丝诡异的宣泄口。

直接吸死他,好像有点难,而且太便宜他了。

一个绝妙(且缺德)的主意,在我小小的蚊子脑袋里成型了。

笑死,物理攻击不行,咱就来精神污染!

从那天起,靖王府,尤其是靖王萧景玄的活动范围,闹起了“蚊灾”。

当然,主角是我,林晚晚牌复仇蚊。

白天,我养精蓄锐,躲在书房哪个不起眼的角落或者花园的花蕊里睡觉。一到晚上,特别是萧景玄准备就寝或者独自在书房处理要事的时候,我的个人演唱会就开始了。

我绕着他的脑袋飞,找准时机,贴着他的耳朵,用我最“甜美”的嗡嗡声,开始了我的碎碎念:

“嗡嗡嗡……王爷~您知不知道,苏侧妃那个肚子,是假的呀~她塞了枕头~嗡嗡……”

“嗡嗡……王爷~您书房左边第三个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二排,那本《论语》后面有个暗格,里面的银票再不用,快长毛了嗡嗡……”

“嗡嗡嗡……王爷~您上个月在城外别庄埋的那坛女儿红,被管家的小儿子偷偷挖出来喝了一半,兑了水进去哦~嗡嗡……”

“王爷~您昨晚说梦话喊‘落落’了,苏侧妃在窗外听见了,气得回去掐坏了两条帕子呢嗡嗡嗡……”

我开始还只是散布些无关痛痒的后宅八卦和他的一些小秘密。后来胆子肥了,甚至开始“点评”朝政。

“嗡嗡……王爷,您今天在朝堂上怼李尚书的那句话不够狠啊,应该说他‘食古不化,冥顽不灵’才对!嗡嗡嗡……”

“户部赵侍郎那个老狐狸,他小舅子管的漕运肯定有问题,去查他!嗡嗡……”

萧景玄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挥手驱赶,到后来的眉头紧锁、疑神疑鬼,再到现在的……偶尔会对着空气发呆。

有好几次,我看到他半夜坐起来,点灯在书房里翻找,果然在我“说”的位置找到了暗格和银票。也看到他派人去查了苏侧妃的“肚子”(虽然暂时没查到什么,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甚至真把别庄管家的儿子揪出来打了一顿。

他看身边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审视,总觉得有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可一回头,除了嗡嗡叫的蚊子,什么也没有。

王府的下人们私底下都在传,王爷中了邪,或者得了疑心病。

我趴在帐子顶上,看着他那张俊脸因为睡眠不足和心神不宁而显得有些憔悴,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狗男人,让你毒死我!精神折磨了解一下?

这天晚上,我故技重施,在他耳边嗡嗡:“王爷~您有没有觉得,真千金苏落落肩膀那个胎记,颜色有点太鲜艳了?像是刚画上去的……嗡……”

话音未落,原本闭目假寐的萧景玄猛地睁开眼,眸中精光四射,快如闪电般地出手——不是拍我,而是拿起枕边一个造型奇特的玉盒,“啪”一声打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异香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卧槽!蚊香?!古代版蚊香?!

那味道对我来说简直是生化武器!我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翅膀发软,嗡嗡声都变调了。

“抓、住、你、了。”萧景玄的声音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终于找到真凶的狠厉。

我吓得魂飞魄散,求生本能爆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歪歪扭扭地朝着窗户缝隙冲去。

身后传来萧景玄气急败坏的低吼:“别跑!”

不跑是傻子!

我冲出书房,一头扎进夜晚清凉的空气里,感觉像是重获新生。好险好险,差点就成蚊香下的亡魂了!

自打那晚之后,萧景玄仿佛跟蚊子杠上了。各种驱蚊草药、熏香、纱帐,层出不穷。他甚至不知道从哪个西域商人那里弄来了效果更强的蚊香,天天在书房和卧室里点着。

我的生存环境急剧恶化。

但我是谁?我是受过现代信息轰炸的林晚晚!我知道蚊香的弱点!通风!潮湿!

于是,我转移了阵地。他点蚊香,我就躲到窗外,或者趁他开门开窗通风的时候溜进去,继续我的“播报”事业。有时候干脆在他去花园、去校场的时候找机会下手。

我们俩就像在玩一场躲猫猫和游击战。

这场人蚊大战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萧景玄明显瘦了一圈,眼下的乌青都快赶上熊猫了。而我,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不敢轻易下口)和东躲西藏,变得有点“蚊比黄花瘦”。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当我又一次试图靠近在凉亭里乘凉的他时,他猛地站起身,举着手里的蚊香,对着空中胡乱挥舞,几乎是崩溃地大喊: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给本王变回人来!不然本王烧光全府的草,熏遍每个角落,也要烧了你!”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飞远了些,落在不远处一丛夜来香上。

变回人?我倒是想啊!关键是怎么变?

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伴随着娇柔的请安声:“王爷万福。”

我扭头一看,哟,老熟人!正是那位即将进门的真千金,本书女主,苏落落。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衣,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萧景玄看到是她,勉强压了压火气,但脸色依旧难看。

苏落落柔声细语:“王爷近日似乎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烦忧?落落愿为王爷分忧。”

我看着苏落落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又想起她后来那些手段,再结合萧景玄刚才那句“变回人”,一个更加缺德……啊不,是更加绝妙的计划,涌上心头。

变回人是没指望了,但给狗男人添堵,给假白莲拆台,我义不容辞!

我振动翅膀,悄无声息地飞了过去,精准地降落在苏落落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萧景玄的目光下意识地跟着我移动。

苏落落感觉到脸上有东西,刚想抬手去拂。

就在这一刻,我,林晚晚牌复仇蚊,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脸、上。

然后,我抬起头(如果蚊子能抬头的话),仿佛透过苏落落的脸皮,看向了萧景玄,我的蚊子身体甚至极其拟人化地顿了一下,像是在仔细辨认什么。

接着,我用一种只有蚊子才能发出的、但足以让近在咫尺的萧景玄听清音调的“嗡嗡”声,淡定地、清晰地“说”道:

“嗡嗡……姐姐,你右边锁骨下那个‘胎记’……位置,好像画反了哦。真的那个,花瓣是朝上的呢……嗡嗡嗡。”

我说完,还故意用细腿在她脸上蹭了蹭,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红点,然后才优哉游哉地飞走,深藏功与名。

凉亭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落落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比她身上那件白衣服还要白。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景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景玄呢?

他脸上的暴躁和崩溃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震惊、恍然,以及一丝……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苏落落,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

“苏、落、落。”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能冻僵周围的空气,“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我看着这精彩的一幕,心满意足地飞回了我的夜来香丛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好。

哎呀,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这王府的日子,好像突然又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至于怎么变回人?

嗯……那是下一个阶段的奋斗目标了。

现在,姑奶奶我先看戏。

凉亭里那死一般的寂静,简直比夏天的粪坑还让人窒息。

苏落落那张小白花脸,从煞白转向铁青,嘴唇哆嗦得像摸了电门。“王、王爷……您别听那……那妖物胡说!落落身上的胎记,自小便有,爹娘都可作证!”她噗通一声跪下来,眼泪说来就来,跟开了水龙头似的。

萧景玄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跟淬了冰的刀子一样,在她脸上和锁骨之间来回刮。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块龙纹玉佩,这是他思考或者极度不耐烦时的习惯动作。

我趴在夜来香上,看得津津有味。对对对,就是这样!怀疑的种子种下去,就得靠他自己浇水施肥,长成参天大树!

“妖物?”萧景玄终于开口,声音平平板板,听不出喜怒,“一只蚊子,如何能知你胎记形状,甚至……朝向?”

苏落落被噎得一哽,眼泪都忘了流。

我趁热打铁,振动翅膀,飞到萧景玄耳边,用只有我俩能懂的“密语”嗡嗡:“王爷~嗡嗡~她爹娘是养父母,收了钱的~真的苏落落,后背腰眼处应该还有块小小的红色云状胎记~这事儿连她自个儿可能都忘了~嗡嗡嗡~”

萧景玄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目光更深沉了,盯着苏落落,缓缓道:“你说胎记自小就有,那本王问你,你后背腰眼处,可有什么印记?”

苏落落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慌乱,虽然只有一瞬,但足够精明的靖王捕捉到了。“后、后背?王爷,落落不知……不知您在说什么……”

“看来,需要请宫里的嬷嬷来验一验了。”萧景玄的声音冷了下去。

“不!王爷!”苏落落尖叫起来,扑上前想抱萧景玄的腿,却被他嫌恶地避开。她瘫软在地,知道彻底完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惜,观众只有我和一个心硬如铁的男人。

“是……是有人逼我的……王爷,我……”

萧景玄却已经懒得听了。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这个比喻让我有点不爽):“带下去,关起来,严加看管!”

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架起哭嚎的苏落落就拖走了。

凉亭里终于清静了。

萧景玄独自站在原地,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没理会脖子上那个被我之前叮出来的、还没完全消退的小红包,而是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夜空,最后,定格在我藏身的这片夜来香上。

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往花瓣深处缩了缩。

“本王知道你在。”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疲惫,还有一丝……探究?“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是精是怪?为何要帮本王?”

我内心 OS:帮你?我那是帮我自己报仇雪恨!顺便给你添堵!

当然,这话不能嗡嗡出去。我保持沉默,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无辜的、路过的、比较有文化的蚊子。

萧景玄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也不恼,反而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提供的消息,确实帮了本王大忙。苏落落是假冒一事,牵连甚广,背后恐有更大阴谋。”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若肯现身一见,本王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之前惊扰之罪。”

呸!信你才有鬼!你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我要是真傻乎乎现身,等着我的八成是另一个蚊香盒,或者直接一巴掌!

我打定主意,苟住!坚决不暴露!

于是,我继续装死。

萧景玄又站了一会儿,见实在没动静,终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那背影,看着居然有几分……落寞?

我甩甩蚊子脑袋,把这荒谬的想法赶出去。落寞个屁,他肯定是愁下一步该怎么清理门户!

接下来的日子,靖王府风声鹤唳。

苏侧妃(假千金)被秘密关押,她那个“假肚子”自然也露馅了,据说萧景玄查到她和外面某个权贵有勾结,意图不轨。王府后院的女人被清理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战战兢兢,生怕被那只“神出鬼没还爱告密”的蚊子盯上。

萧景玄似乎也默认了我的存在。书房和卧室的蚊香撤掉了,换上了味道清淡许多的驱蚊草药包,窗户也时常开着通风。

我呢,也稍微调整了策略。不能总当“告密蚊”,得体现点其他价值,才能让这张“长期饭票”……啊不,是“长期血库”更稳固。

比如,他熬夜批公文时,我会在他困得点头的时候,故意在他耳边大声嗡嗡,把他吵醒。虽然会收获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但至少他没因疲劳过度猝死不是?

再比如,有次他书房一个烛台没放稳,差点点燃帘子,是我拼命在他眼前飞来飞去,把他引过去,才避免了一场火灾。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从最初的厌恶、怀疑,到后来的无奈、习惯,甚至偶尔,会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这天,他正在看一份边境送来的加急军报,眉头拧成了疙瘩。

我好奇地飞过去,落在军报边缘偷瞄。哦豁,原来是北边狄戎蠢蠢欲动,疑似在边境某个山谷里囤积粮草。

萧景玄用手指敲着桌面,喃喃自语:“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强攻,伤亡太大……若能断其粮草……”

我一看那地图上标注的“黑风谷”地形,乐了。这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长入口,看着是易守难攻,但分明就是个大型排水渠的构造啊!

我立刻飞到他摊开在旁边做记录的一张宣纸上,用我的细腿,蘸了蘸旁边砚台里还没干的墨汁。

萧景玄被我的举动吸引了目光,疑惑地看着我。

我憋足了劲,开始在宣纸上“爬行作画”。我先画了个盆地的形状,然后在三面环山的地方,歪歪扭扭地爬出代表高地的线条,最后在唯一的入口处,画了几道波浪线。

画完,我飞到萧景玄眼前,嗡嗡道:“王爷~下雨~嗡嗡~堵住出口,放水淹他丫的!让他们学不会防洪知识!嗡嗡嗡!”

萧景玄盯着那副抽象派墨宝,瞳孔猛地一缩。

他猛地站起身,拿起那张纸,手指因为激动有些发抖。“你……你是说,利用雨季,水攻?”

“嗡嗡!”没错!孺子可教也!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那里面没有了丝毫的怀疑和轻视,只剩下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若你能是人,该多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咋地,还想让我变回人去给你当牛做马啊?想得美!当蚊子多自在,除了吃喝拉撒睡,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吸你的血还不被你拍死!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我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暂时稳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继续当我的王府编外“情报员”兼“军事顾问”(自封的),偶尔吸两口他的血打打牙祭。萧景玄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我也没啥求的,主要需求就是血。

直到某个午后,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质地奇特的暖玉,只有指甲盖大小,温润通透,里面似乎有氤氲的光华在流动。

他把我引到窗边,将那块暖玉放在阳光下。

那玉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让我极其舒服的暖意,比我吸十口血还提神醒脑。我忍不住飞过去,落在了暖玉上。

就在我六条腿接触到玉石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玉石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庞大而温和的吸力从玉石中传来,我感觉自己的蚊子身体像是被投入了熔炉,又像是被塞进了那个穿越来的滚筒洗衣机!

“啊啊啊——”我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

天旋地转,意识模糊。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上光溜溜的,视野恢复了正常大小。我低头,看到了久违的、属于人类的手和脚,皮肤白皙,就是有点营养不良的瘦弱。

我……我变回人了?!

还没等我高兴,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龙涎香气的外袍就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抬头,对上了萧景玄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他站在我面前,耳根似乎有点红,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狂喜、了然,还有一丝……促狭?

“本王就说,”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足以让万千少女尖叫的弧度,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能那么聒噪,还满肚子坏水的蚊子,定然不是凡品。”

我老脸一红,下意识地想怼回去,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冒烟,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你……你早就知道了?”

“猜了个七八分。”他俯身,将我连人带袍子一起打横抱起,动作居然称得上轻柔,“从你第一次准确说出暗格位置,本王就在查。直到你说出苏落落背后胎记的细节……那件事,除了她真正的亲人,无人知晓。而林家……恰好丢过一个女儿,年纪与她相仿,背后也有云状胎记。”

我愣住了。所以,我这个恶毒女配林晚晚,才是真正的苏落落?那个被抱错的真千金?

这什么狗血情节!

“那……那毒酒?”我哑着嗓子问。

萧景玄脚步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那杯酒……是假的。本王当时只是想试探你,谁知你……”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谁知我那么虎,一口闷了。

我:“!!!” 卧槽!

合着我白死一次?白当这么多天蚊子?还差点被蚊香送走?

看着我瞪圆的眼睛,萧景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既是真正的苏落落,之前……是本王委屈你了。”

他把我抱进他的卧室,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比我之前那个破院子里的床舒服一万倍!),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衣物。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住这里?干嘛?”我警惕地裹紧袍子,“继续给你当蚊子天气预报员?”

他低低地笑了,伸手,轻轻拂开我脸颊边的乱发,指尖温热。

“当本王的王妃。”

我:“???”

“你看,”他理直气壮地开始列举,“你知晓本王所有秘密,包括银票藏在哪,梦话说什么。你还能帮本王排兵布阵,断人粮草。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看着我,眼神认真:“你把本王搅得心神不宁了这么久,总得负责吧?”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再想想这几个月当蚊子的憋屈经历,以及那杯坑爹的假毒酒……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负责?好啊。”

“不过王爷,咱们得先算算账。”

“精神损失费,肉体折磨费(当蚊子东躲西藏很累的!),还有那杯假毒酒的心理阴影面积费……您看,是现金还是银票?支持扫码吗?”

萧景玄:“……”

他看着我这副市侩又狡黠的样子,愣了片刻,随即失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动作有点亲昵,让我老脸又是一红)。

“本王整个人都是你的,还怕赖你这点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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