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九州鼎
程默站在市局楼顶，夜风呼啸。
阎君令悬浮在他掌心，光幕上展开一幅古老的九州地图——九座青铜鼎的虚影分别标注在九个方位，但其中八座已经黯淡无光，只有位于中原的那一座还泛着微弱的青光。
“九州鼎……”
程小玉（玉帝）啃着包子凑过来，含糊不清地问：“师兄，这玩意儿真能护住人间？”
程默没回答，手指划过光幕，调出一段阴司秘录：
【九州鼎】
禹王铸九鼎，镇九州龙脉，定华夏气运。
鼎在，则山河永固；鼎失，则地动天倾。
程小玉咽下包子，皱眉：“可我记得，九州鼎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没失踪。”程默指向光幕上唯一亮着的中原鼎，“这一尊，一直在国家博物馆。”
程小玉瞪大眼睛：“你是说……那尊号称‘华夏第一鼎’的司母戊鼎？！”
程默点头：“真名是‘豫州鼎’，九鼎之首。”
他收起阎君令，转身下楼：“噬界族的目标很明确——先毁九州鼎，再破位面封印。”
程小玉赶紧跟上：“那我们现在去博物馆？”
“不。”程默拉开车门，“先找夜游神。”
*
大学城，深夜。
苏小倩（夜游神）的宿舍里堆满了古籍和符纸。她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摊开一本手抄本，淡紫色的瞳孔在台灯下泛着幽光。
“九州鼎的下落，我查到一些线索。”她指向手抄本上的潦草笔记，“除了豫州鼎，另外八尊鼎的最后出现地点都在龙脉节点上。”
程小玉凑过去看：“秦岭、昆仑、长白山……这些地方现在全是旅游景区啊！”
苏小倩翻了个白眼：“废话，龙脉所在当然是风水宝地。”
她突然压低声音：“但最近三个月，这些地方都出现了怪事——”
① 秦岭某处山洞塌方，露出青铜器残片，接触过的考古队员全部失忆
② 昆仑山冰川融化，冰层下发现古代祭坛，祭坛中央有个鼎形凹槽
③ 长白山天池水怪目击事件激增，有游客拍到水下闪过青铜光泽……
程默眼神一凝：“有人在收集九州鼎！”
苏小倩点头：“而且对方很专业，专挑龙脉气运最盛的时候动手——明天就是夏至，阳气最旺的日子。”
程小玉突然一拍大腿：“坏了！豫州鼎明天要在国家博物馆展出！”
程默猛地站起身：“调虎离山。”
噬界族故意放出其他鼎的线索，吸引各方注意，真正的目标是九鼎之首的豫州鼎！
*
次日，国家博物馆。
豫州鼎（司母戊鼎）被安置在特制玻璃展柜中，周围站着四名荷枪实弹的特警。游客们隔着护栏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程默穿着警服站在角落，程小玉扮成导游举着小旗子，苏小倩则混在游客里，紫瞳隐晦地扫视人群。
耳机里传来程小玉的传音：“师兄，我感应到至少二十道阴气，分散在不同游客身上。”
程默按了按耳麦：“等他们先动手。”
突然，展馆灯光全部熄灭！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人群骚动中，程默的阴阳眼看到无数黑影从游客七窍中钻出，汇聚到展柜上方——
“砰！”
玻璃展柜轰然炸裂，豫州鼎被黑雾托起，朝窗外飞去！
“行动！”
程默纵身跃起，镇狱剑出鞘，一剑斩断黑雾！豫州鼎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游客们尖叫着逃窜，而那几个被附身的“游客”突然僵住，随后脑袋180度扭转，露出诡异的笑容：
“阴天子……你护得住一尊，护不住九尊……”
他们的身体迅速腐烂，化作腥臭的黑水渗入地底。
苏小倩冲过来，紫瞳锁定某处：“地下！他们在挖地道！”
程默一剑刺向地面，剑气贯穿三层楼板，露出下方幽深的隧道——
隧道尽头，一个穿黑袍的人正捧着尊青铜小鼎狂奔！
“梁州鼎！”程小玉惊呼，“他们已经拿到一尊了！”
程默正要追击，耳机里突然传来张队的怒吼：“程默！你他妈又擅离职守？！博物馆警报都传到市局了！”
程默：“……”
程小玉憋着笑，递过来一部手机：“师兄，要不先忽悠一下？”
程默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张队，情况是这样的……”
*
深夜，程默公寓。
三双眼睛盯着茶几上的豫州鼎。
苏小倩用紫瞳扫描鼎身：“有封印，但已经松动了不少。”
程小玉摸着下巴：“我记得九州鼎需要‘山河血’才能激活？”
程默没说话，割破手掌将血滴在鼎上——
“嗡——！”
豫州鼎青光暴涨，鼎身上的饕餮纹路如同活过来般蠕动，最终组成一幅地图：
① 冀州鼎 → 河北某古墓
② 兖州鼎 → 山东黄河底
③ 青州鼎 → ……
程小玉突然按住程默的手：“等等！青州鼎的位置在移动！”
地图上，代表青州鼎的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海外移动——
目的地：东经139°41'，北纬35°41'
程默皱眉：“东京？”
苏小倩脸色难看：“不是东京……是富士山。”
她调出平板电脑，上面是一则国际新闻：
【日本考古队宣称在富士山火山岩层中发现青铜器，疑似中国商周时期文物】
程小玉骂了句脏话：“噬界族还有国际分部？！”
程默收起豫州鼎，眼神冰冷：
“订机票。”
（未完待续）
关键伏笔
- 九州鼎必须用山河龙脉之气激活，而富士山恰好是日本龙脉核心
- 苏小倩的紫瞳在扫描豫州鼎时，看到鼎内藏着半块天道碑碎片
- 程小玉（玉帝）发现自己的记忆里缺失了关于“道祖”的关键部分，似乎被刻意抹去了